極其精通突襲戰術,防不勝防,比一起邊陲小國還要難以對付。他們損失慘重,為了生存,肯定會燒傷搶掠,如果不及時制止,邊境的百姓恐怕下場不會好。
“我會立刻進宮跟皇上商量。”
宋瓷見自己的話被對方聽了進去,很是動容,點頭道:“好?!?/p>
她眼眸子帶了些水色,知道她也內心焦急,裴忌彎了彎嘴角。
阿霖泡好茶端進來,正巧看到這一幕。阿霖已經記不清楚公子何時真心笑過,他看似隨時都笑著,溫和平易近人,但只有他這等親隨知道,公子的笑從未發自真心。
想到此,阿霖眼眶有些發酸。
公子實在是太苦了。
“你的毒,如何了,還能控制嗎?!?/p>
阿霖剛想說話,便被裴忌一個眼神制止,“尚可?;蛟S是天氣原因,比起冬日里好上不少?!?/p>
宋瓷,“夏日里,盡量多吃些溫補的食物,對你的病情有好處?!?/p>
裴忌笑得更加溫柔,“好。”
聊得差不多了,宋瓷帶著宋瀾起身告辭,一路跟著人往角門走去,迎面碰上一個捧著藥碗的丫頭。起先宋瓷是絲毫沒有注意的,直到兩人擦肩而過,聞到藥碗里奇異的藥香,她腳步一頓,猛然扭頭看去。
“怎么了。”
“沒事。”宋瓷低頭回了一句,腳下的步伐陡然加快了一些。
真是,險些被裴忌糊弄過去了,他哪里是沒事,他的毒性已經快無法遏制,剛才那樣強烈的藥味,是宋瓷曾經教過的法子,要是毒性入侵的深了,就把三碗熬成一碗服下。
那強烈的藥味,宋瓷敏銳的鼻子沒有聞錯,就是用如此辦法熬出來的藥,才帶著的嗆鼻味道。
這樣的毒,只要毒性深了,中毒者每時每刻都在受著猶如被無數螞蟻啃噬四肢百骸的痛快,在這種的痛苦之下,裴忌什么都不說,一直一人忍著,才是讓宋瓷更加錐心的。
哪怕他說一句都好,他什么都沒說。
裴忌的解藥里,還差兩味,已知其中一味在郡主的手里,另外一味,也有些眉目。
宋瓷下定決心,不能耽誤,得早日把兩株藥弄來。
當晚,裴忌就入宮,在書房內不知和皇上說了些什么,第二日,他竟然親自領兵出發,去往了邊境。
等到宋瓷得知消息,人已經出發兩日了。
她渾身冰冷,突然意識到一個問題,裴忌如何讓皇上相信,且派出如此多的兵隊呢?
唯一的可能,就是他的命,他親自去,皇上才有可能信。
想到對方因為自己的一句話,就隨著軍隊而去,她突然只覺得心中一陣錐心刺骨的痛,整個人都搖搖欲墜的幾乎快要站不穩了。
“小姐,你是哪里不舒服,奴婢去請林大夫來給你看看?!蓖硐慵鼻械卣f完,就要往外走。
突然,她被一只手拉住,手的溫度冷得她打了個一個哆嗦。
“別去,我沒事。讓人備好馬車,我要去見一見我師傅?!?/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