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林惑眸光沉沉,面前的人雖說年輕,但周身的氣質威勢,絲毫不比他在書院里見過的長輩弱,甚至更甚。
那些書院長輩,亦或者告老還鄉(xiāng)來此授課的,每個人周身都是內斂的,但這人表面沉穩(wěn),但挺拔的身軀就像一把鋒利的劍。似要刺破這一片天際。
他不想承認,但對方無論從哪個方面來看,都是極為優(yōu)秀出類拔萃的,遠非現(xiàn)在的自己能比。
不過,他還有時間,遲早,他也能如此。
處理好一切后,裴忌上了馬車。
“走吧。”
宋瓷往外看,裴忌眼神掃過她緋紅一片的手腕子,蹙了蹙眉,“還有心思關心別人呢。”
說著,從身后木匣子里掏出一個白瓷瓶,從里面挖出一大坨乳白色的藥膏,膏體有著淡淡的香味。
宋瓷剛才接過,誰料對方錯開自己的手,直接把膏藥涂抹在手腕上,又細致地用手指化開來,認真地涂抹至全部紅腫處。
馬車內的氛圍怪怪的,宋瓷偷摸打量著裴忌,眼睛眨了眨。
膏藥涂抹開來是溫熱的,裴忌的手指很冰冷,但并不讓人難受,像溫潤的玉。
“還疼嗎。”
宋瓷沒來得及反應,裴忌又接著道:“不說話,嚇傻了?我還以為你膽子很大呢。”
“我,我沒想到會遇到這種事。”
“下回出來,記得帶上你那個一身怪力的丫頭。”
宋瓷乖巧點頭,她怎么會想到,會在這里遇到晃嗣,不過,裴忌為何又出現(xiàn)在這里。
她看向裴忌,“你怎么會在這里。”
“不過是碰巧路過。”
碰巧路過?京內這么大,當真這么巧?
角落的阿霖摸了摸鼻子,公子編瞎話也不知道編個好點的,分明是看到宋三小姐的身影,放心不下,才拋下煜王,掉轉頭回來的。
宋瓷眼睛亮晶晶的,她不傻,裴忌身上的細致溫柔,就算竭力隱藏,但剛才她還是一剎那感受到了。
想到此,一顆心燙呼呼的。
誰都沒說話,裴忌不自在地別開頭,唇角卻綻開一抹久違的笑意。
阿霖:他是不是昨晚沒睡好,公子居然笑了。
他揉了揉眼,真笑了!
真是太陽打西邊出來了,這段日子,鬼知道他怎么過的,整天對著一張冷冰冰的臉,他是連大氣都不敢出。
“之前的藥,效果還好嗎。”宋瓷突然想起之前給的藥方子,老鬼說過,那方子抑制毒性可以起碼堅持一年,但也有意外,就是毒性太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