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惑眸光銳利的看向眼前的少女,“三小姐,好像我們才第一回見吧,那么你,為何會(huì)找到我。”
“我無法解釋,我只知道你缺錢,我?guī)阗嶅X,何樂而不為。”
離得近了,宋瓷發(fā)現(xiàn),林惑并不似想象中的文弱書生,單薄的長(zhǎng)衫穿在身上還不覺,寬大袖口下露出的一截手臂,青筋微凸,手臂線條流暢,這顯然并不是一個(gè)常年讀書缺乏鍛煉的人,能具備的。
察覺到她的目光,林惑手臂縮了縮,黝黑的眸子一瞬不瞬地看向宋瓷。
兩人對(duì)視,半晌,林惑輕輕垂下眼簾,語氣生硬,“三小姐打算如何做。”
宋瓷滿意他的態(tài)度,拍了拍手,晚香拿著一疊紙走出。
宋瓷接過,親手把那疊紙遞到了林惑面前,“我要做的事情,已經(jīng)全部寫在上面了,銀票也在這兒。我相信以你的聰慧,必然不需要我仔細(xì)交代,如何行事。”
看著夾在其中,兩張極其扎眼的一千兩銀票,林惑眼尾上挑,失了剛才的冷靜,“你當(dāng)真這般信我?”
兩千兩銀子,可不是小數(shù)目。
“林公子不是蠢人,自然不會(huì)做蠢事。這點(diǎn)自信我還是有的。”宋瓷笑瞇瞇地?fù)u了搖頭。耳畔的小珍珠跟著晃了晃。
離得近了,林惑隱約能聞到面前少女身上的陣陣好聞的桂花香,不甜膩,恰到好處。
他抬手,修長(zhǎng)潔白如玉的手指,快速地接過了她手中的東西,起身告辭。
“三小姐等我消息?!?/p>
待人離開,主仆二人才一塊兒回了臥房。剛踏入其中,宋瓷腳步頓了頓,迎著晚香不解的神情,眉頭緊蹙,聲音不悅,“有人來過?!?/p>
晚香四下看了看,倒是沒看出什么痕跡來。
“奴婢瞧著,倒是屋內(nèi)沒有變化?!?/p>
“我那青玉花瓶,往日都擺放在正中央,不偏不倚。今日倒是往左偏了一寸。桌上的匣子,往右斜了幾分?!?/p>
晚香一看,果然如此,當(dāng)即大怒,“定然是晚霞那個(gè)吃里扒外的東西,奴婢這就去找她說道說道。”
“不用了?!?/p>
宋瓷走到桌邊,把花瓶擺放好,又把木頭匣子也扶正。
“小姐,莫不是就這么算了?她這般無禮,小姐還要縱著她!”
晚香越想越生氣,小姐和夫人就是太好性子了,才會(huì)別晚霞那個(gè)手腳不干凈,奴大欺主的東西給拿捏。
說這話的同時(shí),她心里有些挫敗,難不成小姐好不容易轉(zhuǎn)了性子,這會(huì)兒又要恢復(fù)到以往一樣了嗎?
見她悶悶不樂,宋瓷走到床榻邊兒坐下,抿唇道:“東西沒丟,既然不能一擊必中,就不要打草驚蛇?!?/p>
她鬧出來,晚霞不承認(rèn),沒有證據(jù),大房幫著說話,還是不能拿她怎么樣。
“小姐說的是。不過就這么縱容著這刁奴?”
“自然是不成。我有一法,你湊過來?!?/p>
主仆二人嘀咕了一番,晚香眼睛越發(fā)明亮,“小姐的辦法實(shí)在是好,奴婢知道如何做了。”
這幾日,宋老三在家陪著妻子女兒,好不快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