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后,柴房。
宋瓷一頭鴉黑長(zhǎng)發(fā)披散凌亂,三日里她滴水未進(jìn),全憑意志撐著,她要活下去,哥哥還在想辦法,父親、娘親還等著她回家。
卻聽的柴房外一迭腳步聲。
“砰!”
“喲,真尋死膩活啊。三小姐。”
開門的丫鬟上下打量了宋瓷一眼,滿臉不屑。
宋瓷死寂的眸子多了幾分光彩,“晚霞!”
晚霞是娘親的貼身婢女,難道是哥哥已經(jīng)救下娘親了?
“三小姐。”晚霞卻勾了勾嘴角。
她一笑,宋瓷的心驟然一沉。
“你是大房的人?”
晚霞摸了摸手腕上的足金鐲子,“三小姐如今才知道,已經(jīng)太晚了一些。”
“大房派你到三房伺候我娘,監(jiān)視我們。什么時(shí)候開始的”
“一開始,奴婢就是大房的人。要怪就只能怪你們?nèi)康娜颂懒恕?稍共坏脛e人。”
宋瓷扯了扯干裂的嘴角,蠢?可不就是蠢。
蠢到無藥可救,蠢到搭上了一家子性命,為別人做了嫁衣。
她爹做了一輩子生意,為宋家積累了數(shù)不盡的家財(cái),這些錢財(cái)為宋家的人鋪路,才有了如今的局面。或許用的本就不是錢財(cái),是他們?nèi)康娜怃伮罚獫仓米屗麄兲ぴ谥劣H的尸骨上,走的長(zhǎng),走的遠(yuǎn)。
她眼前一陣發(fā)黑,三天滴米未進(jìn),說幾句話的功夫,就沒了力氣。
晚霞就樂意看她這副樣子,三房的人,就該是大房二房的狗,“三小姐可快清醒清醒,您哪,馬上就能飛上枝頭變鳳凰了!”
宋瓷一直沒吃東西,她的腦子已經(jīng)有些無法思考。
晚霞的聲音在耳邊行成“嗡嗡嗡”的聲音。她一句也聽不清楚。
門口跌跌撞撞走進(jìn)來一個(gè)人,一身酒氣,張嘴就喊,“小瓷。你怎么成了這副樣子?沒事,二哥保護(hù)你,你爹娘不在了,你哥哥也是個(gè)倒霉鬼,死在半路上,以后你跟了我,我來照顧你。”
說著低聲笑著撲向宋瓷。
宋瓷的腦海轟然炸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