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忌一腳蹬過去,旁邊抱著劍出神的阿霖瞬間回神,“有!前面不遠處,那家酒樓的鍋子就很好吃。特別是羊肉片,很嫩!”
裴忌:“好,那就去這里吃。”
阿霖嘟囔著拍了拍被蹬了一個腳印的衣袍。
宋瓷笑話兩人的相處方式,像個孩子。
羊肉鍋子果然鮮美,宋瓷:“阿霖很會吃,這鍋子很好。”
阿霖得意:“夫人喜歡就好,這平日閑暇無事,我就一個愛好,吃!這京城內,好吃的,我幾乎都吃過了,要是夫人想吃什么,盡管來問我。”
甜兒夾了筷子羊肉片,塞嘴里慢慢咀嚼。
這蠢貨看起來傻,舌頭倒是很靈,這羊肉都快趕上公主府的羊肉了。
她是會武功是婢女,公主府別的下人跟她不能比,是以她的伙食尤其的好,好吃的幾乎都試過,但這羊肉依然鮮美得讓她幾乎快要把舌頭一塊兒吞下去。
好吃好吃。
旋即就是“呼哧呼哧”的吃了四大碗。
阿霖側眸看她,圓乎乎的臉上腮幫子鼓鼓囊囊的,“甜兒姑娘胃口可真好。”
甜兒擦了擦嘴,斜睨他,“你的意思是,本姑娘胃口大了,吃得多了?”
阿霖笑得咧嘴,“不是不是,是甜兒姑娘吃飯香,光看都讓人有食物,食欲好才好,吃得多,身體棒。”
結果就是,甜兒臉色更不好了。
什么鬼,這人是不是故意找茬?手好癢。
吃過鍋子,裴忌宋瓷端起熱茶慢慢喝,嘴里的熱氣呵出,變為一縷縷渺渺白煙。
“這天越來越冷了。”宋瓷緩緩道。
“今年確實比往年還要冷。”裴忌沒多想。
“我的意思,今年恐怕還會繼續冷下去。”
“為何。”裴忌露出幾分思索之色。
“你看看,從城外來的人。”她雪白的手指抬起,指著一個方向,裴忌目光循著看去。
“城外的人,身上穿的,比城內的人厚重很多。”
她頷首,“正是。”
她沒多解釋,裴忌卻很快明白了她的意思,城外來的人穿得如此厚重,說明什么?外面比京內冷,但難保這股子冷意不會刮到京內來,到時候,炭火恐怕價格壓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