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霖看出他眼底的堅決,眸光飄向馬車的簾子外,此刻夜色一片漆黑,讓人看不清前路在何方。
宋瓷在院子內喝茶,就聽到三房院外的門被人推開,甜兒躡手躡腳地走進來。
晚香語氣迫不及待,“可是有消息了。”
“是的,奴婢回來正是要告訴小姐這個消息。”甜兒臉上也帶出絲絲笑意,這幾日她跟裴忌留下的人日夜一刻不敢合眼的守著公主府的大門,守了兩日,都沒瞧見什么異常。
小姐從來都不會無的放矢,她相信小姐,又堅持了一天,總算是被她看出了幾分端倪來。
“說說吧,你看出什么來了。”
她說著,把一杯茶推到甜兒跟前,又看到她眼下的烏青,“喝口茶潤潤嗓子,這幾日你辛苦了,匯報完消息,你就先去休息吧。”
甜兒眼底劃過一抹感激之色,也沒有推辭,她嗓子確實干涸,為了能時刻注意公主府,她已經好久沒有好好休息,更別提吃喝了。
一杯水下肚,她總算覺得剛才要冒煙的嗓子好了一些。
“按照小姐的囑托,我們主要觀察來往進出的人。”甜兒頓了頓,“起先兩天是沒有動靜的,除了出門采買的婆子丫鬟,要么就是來送貨的攤販,但到了第三天
門口突然來了一組唱戲的戲子,奴婢起先也是沒注意的,后聽到門口的人議論,說這戲班子每三天來公主府一次,奴婢還聽說”
“聽說什么。”
“聽說公主并不愛聽戲,只是這戲班子的臺柱子很快說話,頗為得公主的欣賞,故此時時留著他說話作陪。”甜兒的聲音越來越小。
宋瓷輕笑,“你可有打聽,這戲班子是從何時開始來往于公主府的嗎。”
看來,她的猜測是沒錯的,公主確實與人有染。
“打聽清楚了,這戲班子是三年前時常出入公主府的奴婢還聽人提起過一件事兒,或許跟這戲子有關系。”
“嗯,你繼續說。”
甜兒抿唇,壓低了聲音,“說話的婆子是個話多的,說公主每三日都會見叫一次這個戲班子來,唯一沒尋人的來的那一段日子,好似是公主生了病”
“生病?這跟戲子有什么關系。”晚香疑惑地發問。
“好像是公主生了一場大病,要臥床休養,婆子說,她看到大夫進了公主的屋子,端出來了好多血水那模樣就跟外頭夫人生產似的。只是公主并未生下孩子。”
宋瓷心中“咯噔”一下,瞬間有了一個猜想。
莫不是公主跟這戲子有染,不小心有了孩子,但礙于身份和各自關系,這孩子不能生下,便要了藥無聲無息地打掉,對外稱生了一場大病。
這樣就能說得通了。
“小姐,你想什么呢。可是想到了什么”
宋瓷勾唇,對上兩人疑惑的目光,“我確實想到點了東西。說不定這件事,可以被我們所利用。”
若公主和駙馬的關系當真貌合神離,在外有了意中人,說不定真可以加以利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