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當他瞎子呢?剛才宋柔惜眼底的憤怒和不情愿,夾雜著一絲殺氣,他都全看在眼底。
只是嘴上道:“既然如此,還不快收拾了,隨我走,別讓皇后娘娘等急了。”
宋柔惜:“還請公公稍等,我去屋里換身衣服就去。”
公公沒有阻止,眼底都是玩味,只是她這是想去找機會搬救兵了,只是皇后娘娘為什么特意選的今天呢?還不是太子今日跟著一些大臣出門打獵去了,一時半會兒是回不來的。
只恐怕她的心思要落空了。
宋柔惜一走,靈兒就朝著太子郊外的莊子走去。
一路上,宋柔惜那顆忐忑的心,終于是安定了下來,她告訴自己,什么都不用怕,只要太子在,皇后娘娘又如何!
半個時辰后。
面對著居高臨下的皇后,宋柔惜整個身子搖搖欲墜。
她咬著牙,面上還保持著行禮問安的姿勢,只是皇后不叫起,她便不能起,否則就是無禮。
見她快堅持不住,皇后露出一抹笑意,“你怎么還行禮呢,還真是個老實孩子,快搬個凳子給她,讓她好好坐下歇一歇。你們也不提醒我,人還站著呢。”
身側的嬤嬤:“奴婢也沒注意,宋小姐是個實誠人,定然是心里仰慕皇后娘娘,這才行禮行得久了一些。”
“是這樣嗎。”皇后語氣輕慢,卻是對著宋柔惜說的。
“是的,臣女一直仰慕皇后娘娘,能來拜見皇后娘娘,是我的榮幸。”宋柔惜壓下心底的怒意,說出了一番言不由衷的話來。
皇后輕笑一聲,“快坐下吧,坐下說話。”
宋柔惜剛坐下,皇后又問:“近日,京中對你宋家,和伯恩侯府的風言風語可不少,這事兒你可知道。”
她身子一顫,果然來了。皇后還是問了,她果然是因為這件事叫自己來。
“是臣女知道。”
“既然你知道,又如何解釋?”
“這件事,跟我大房無關。同為宋家人,又從小一起長大,怎么會害他們呢。”
皇后眼神漫不經心地睨了她一眼,“是嗎。我怎么聽說,你跟三房的關系不大好,在外多次為難這宋三小姐,若是如此,外頭傳言你們陷害三房,倒也不奇怪了。”
宋柔惜深怕被安上一個害人的名聲,急切地辯解,“這件事確實不是我們所為。”
到底是誰做的,皇后壓根不在乎,她在乎的,從始至終,是另外的事情。
“其實,是不是你們,原也不重要。都是些上不得臺面的小打小鬧。”皇后話音一轉,“不過,太子偏袒你,又對你實在是好,京中不少人知道,你現在牽扯到這樣的流言中,實在是對于太子來說,很是不妥當。你可明白我的意思?”
果然,來了!
她咬著下唇,“臣女不太明白。”
皇后:“是真不明白,還是假不明白。你是個聰明人,應當懂我的意思才對,莫不是,你絲毫不顧惜太子的名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