丫鬟硬著頭皮收下后,想了良久,“小姐說的人,莫不是宦小姐。”
宦小姐!宋柔惜聽到這名字,就眼前一黑,果然是個賤人,背著自己勾搭太子,那東西她就知道不能是太子喜歡的風格。
她強壓下怒火,問道:“你說說看,宦小姐來此做什么。”
“她是奉皇后之名,來給太子爺送點心。”丫鬟說完,突然了然發生的了什么事,這是宋小姐和宦小姐相爭阿。
不過跟她有什么關系呢,她不過是一個下人。
她只負責把看到的事情說出來,別的事情是一概不知道的。
果然,宋柔惜又問了一些很細節的問題,比如宦小姐和太子相處得如何,待了多久才離開,來的頻率高不高諸如此類很敏銳的問題。
丫鬟一概推脫說不知道,亦或者自己身份低微,這些事情無法知曉。
宋柔惜盤問了許久,見她實在是說不出個什么,才語氣煩躁地讓人離開。
夜晚的風微涼,但此刻宋柔惜只覺得自己的心更涼,她要不是發現那些盤子和點心,太子是不是打算什么都不說?
她咬住嘴唇,心底滿是怨憤。
這時候,她又想起夜晚的那個夢境,她跟太子相愛,在一起水到渠成。宦迎絲也在夢境里出現一晃而過,太子對她不屑一顧,眼底除了自己,再也容不下別人。
整個京內的小姐夫人都羨慕不已。太子后院唯獨她一人,癡情她一人。這可是千古來,從未有過的事情。
乃至于,她醒來想到如今的處境,總生出一股無力感。
為什么夢境里如此的真實,現實她卻這么困惑呢。
她腳下木木地往外走,剛準備上馬車,就遠遠地聽見一陣馬蹄聲響起,由遠而近,宋柔惜剛要踏上馬車的腳步一頓,眼神銳利地朝著聲音來的方向看去。
果然,一輛跟她相比,豪華無比的馬車穩穩當當的停在了太子莊子前。
三個侍女簇擁著,身著一身銀色披風,踏著月色而來的宦迎絲,她跟之前繁復的打扮不同,今日的清新婉約,頭上并無太多的裝飾,戴了花,更透出幾分清雅靈動來。
宋柔惜像是入了魔,站在原地一動不動地看著宦迎絲下了馬車。
兩人對視,宦迎絲先笑著開口,“宋小姐。”
宋柔惜扯了扯嘴角,語氣冷硬,“宦小姐這么晚了,還來這里,是想做什么。”她的視線劃到宦迎絲手里提著的籃子,眼神更多了幾分憤怒。
又是用這一套花招來靠近太子,無恥下作。還好意思說自己是名門淑女呢,不也用這一套嗎。
似乎是沒察覺到宋柔惜的語氣,亦或者察覺到了也不在意,宦迎絲笑笑,語氣淡然,“自然是有事才來。”
“什么事。”
見對方不依不饒,宦迎絲摸著鬢邊的頭發,語氣也冷了幾分,“想來,我來這里是為什么,做什么,就沒必要跟宋小姐一一匯報了吧。芙蕖,我們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