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到桌邊,淮鴆抬手拿起藥碗,用勺子攪了攪,這才掰開宋瓷的嘴,一勺一勺往她嘴里喂藥。
宋瓷像是很不舒服,眉頭緊縮,藥也是吃兩勺,吐一勺。
“還真是個嬌氣的。”淮鴆蹙了蹙眉,眼神在她紅潤的嘴唇上一閃而過,因為藥的關(guān)系,嘴唇飽滿晶瑩,他心中染上一絲異樣的情緒,不自在地別開頭。
“有這障眼法擋著,我們進不去。”裴忌再能,也對這些奇門遁甲之類的東西束手無策。
心里決定,回去一定要招募一位這樣的人才,以免日后遇到同樣情況束手無策。
老鬼冷哼,“老招數(shù),看我破了它!”
他先是喋喋地念了一串聽不懂的話,又用手在門口摩挲,這里碰一碰,哪里敲一敲。雖說門好像沒有任何變化,但眾人總算是看清楚門的位置和模樣了。
黑色的門古樸而沉重,先前裴忌的人只覺得,門明明在眼前,伸手卻難以觸碰。
原來是被人下了障眼法。
“行了,障眼法解除了,隨我進去。”老鬼心急,他的徒弟還在里邊兒呢,只希望一切都來得及,不要出什么事情才好。
宅子很大,但老鬼卻是熟悉自己這位師弟的,憑借著這份了解,他壓根不看外面的屋子,徑直朝著最里面的位置奔赴而去,其余人不明白他為什么這么篤定,但也忍住沒有問。
裴忌的臉色沉得仿佛要滴水,跟在身后一步不落。
“喂下去的藥不夠,再去煎一副來。”淮鴆揉了揉眉心,囑咐小童。
“是,我這就去。”
剛走出去,迎面就撞上了幾個面色不善的人,小童急忙閃到一邊,甚至還朝屋子的方向指了指。
只希望這些人是為了那個姐姐而來。
幾人看了手勢,徑直走進去,老鬼嘴里罵著:“淮鴆,你是不是瘋了,這樣的法子也用出來了。師傅老人家的臉都要被你丟完了,你還不快把我徒弟叫出來”
屋內(nèi)的場景震驚了幾人,淮鴆背對著眾人,讓人看不清他此刻的神情和在做什么。但從這個角度看去,卻能清晰地看到,他懷里抱著一個女人,皮膚驚人的白,一頭黑發(fā)隨意披散。
只是這么驚鴻一瞥,便牢牢地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淮鴆弓著身子,跟懷中的人仿佛臉貼著臉,這角度看去,很難不讓人遐想連篇。
“你,豈敢!”裴忌不等人反應(yīng),徑直走過去,捏住淮鴆肩膀,就要把宋瓷搶過來。
懷中抱著人,淮鴆要顧著宋瓷,硬是生生的挨了一下,但手牢牢地抱住宋瓷,沒有讓她有任何的磕碰。
動作小心翼翼的,仿佛懷抱中不是人,是一件易碎的寶物。
裴忌這才看清楚,淮鴆手里拿著一方手帕,正在給宋瓷擦拭嘴角,她唇邊有些黑色的藥汁,他頓時心急如焚,“你給她吃了什么。”
“放開我。”淮鴆看著他的手,依然死死地抓著自己的肩膀,此人看上去一副虛弱的模樣,手底下倒是有些功夫。
“說!”他一邊呵斥,一邊吩咐阿霖,“讓人把這里圍住,他不說清楚,整個屋子的人都一起抓起來。”
“好大的威風(fēng)。”淮鴆臉色冷了下來,語氣不善。
老鬼急匆匆地走過來,沾了點藥汁,聞了聞,這才放下心來,“沒事,這是一些補心神的藥。淮鴆,你到底對宋瓷做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