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沒想到,一向唯唯諾諾,膽小聽話的喬香蘭當著外人的面,居然絲毫不給宋家留顏面,直接全說了出來。
李遙更是惱恨,她不過是讓喬香蘭照顧了一下,哪里就這么嚴重,以至于現(xiàn)在提出來掉她的臉?
“你家里人是都死光了嗎?要你一個生產(chǎn)完的婦人動手?”這話老者是真動了火,“老夫也不瞞你,你身子虧空的厲害。需要好好調(diào)理。不然”
他語氣一拐,“恐怕影響壽數(shù)。”
一聽這么嚴重,宋家其他人都愣了,宋老太更是不敢相信,哪里有這么嚴重?誰家的媳婦不干活!
宋瓷一聽,剛想問,便見老者眼神狡黠,話音一轉(zhuǎn)問道:“既然先生這樣說,那以先生的大才,肯定有辦法解決吧。還請先生幫忙。”
“老夫可以幫忙,但這花用的銀子可不少。”老者一邊說,一邊看宋老太幾人,顯然這話是說給他們聽的。
“要多少銀子?先生不如直說。我娘身子是因為宋家傷的,我們宋家肯定不會坐視不理。”
不等其余人開口,宋瓷一句話堵住了所有人的嘴。
現(xiàn)在再開口拒絕,不就成了忘恩負義,無情無義的人了嗎?宋老太倒是想反駁,但想到大兒子的前程,怕牽扯進去,只能悻悻地閉嘴。
宋老大沒想到宋瓷能反應這么快,也只能沉下來不作聲。
“起碼要這個數(shù)。”老者慢悠悠地伸出兩根手指,在所有人面前晃了晃,確保所有人都看到了。
宋老太尖聲吼道:“二百兩?搶銀子呢。她又不是要死了,哪里需要這么多錢治病”
“娘!”宋老大不滿道。
私下這么說就行了,怎么能當著外人還如此。
宋老太收到兒子警告的眼神咽下了嘴里即將噴薄而出的話。
“不是二百兩。”老者笑了笑,“是兩千兩。”
“什么!”宋老太聲音持續(xù)拔高:“你就是個庸醫(yī),兩千兩,你怎么不去搶。誰家治病需要這么多。”
“這還是往少說了。要不是我看這女娃不錯,兩千兩還買不到我的方子和藥。”老者摸了摸胡子,白了宋老太一眼。
眼底里的鄙夷不加掩飾。
“祖母慎言。先生可是煜王身邊的大夫。若他是庸醫(yī),那煜王成什么了?有眼無珠嗎!”
宋老大汗都快被駭?shù)亓飨聛恚爸杜阕婺妇褪请S口說的,絕對不是這個意思。”
一邊解釋一邊暗罵宋老太怎么當著人家面還敢胡咧咧。
這不是得罪煜王嗎。現(xiàn)在宋家什么光景?他不過是個八品官員,這話傳到煜王耳朵里,他就做好在八品的位置上待到死的準備吧。
誰不知道,皇上最器重的,除了太子,就是煜王殿下了。
“先生,需要多少銀子你盡管說,只要能把我娘治好,我們宋家絕對不會吝嗇。我雖然是女子,但也知道,皇上崇尚家和萬事興,更看重家風。我宋家雖然不是名門,但這些基本做人的道理還是知道的。”
老者摸了摸胡須,贊賞地看了宋瓷一眼。
果然是個七竅玲瓏心的女娃,也不枉費自己看好她,幫她一把。
“行,老夫這就去開藥方。你也別叫我先生了,老夫不是什么勞什子的先生。人人喚我鬼醫(yī),你叫我老鬼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