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上味道可想而知,鄭玉芙有些嫌棄地捏著鼻子后退,這一幕神色落在大家眼底,對她更增添了幾分不喜。
見三輛馬車都沒有自己的份兒,她不樂意了,走到裴忌的馬車前開口,“裴大哥,不知道我的馬車在哪里啊。”
馬車內(nèi)的阿霖都快樂死了,她的馬車?她有什么馬車!
裴忌眉頭皺得快夾死一只蒼蠅。
“馬車就三輛,沒有多余的,恐怕鄭姑娘跟著后面大家伙,一起走了。”阿霖聲音從馬車?yán)飩鱽恚嵱褴綒獾貌铧c沒咬到舌頭。
她不甘心地反問,“可是,可是我只是一個弱女子啊,要是實在沒有馬車給我坐,不如我跟裴大哥同坐,也是可以的。”最后一絲聲音,竟然隱隱帶了嬌羞。
馬車內(nèi)的阿霖都被她的大膽嚇了一跳,早看出這女人眼神總往公子身上看,沒想到打著這主意呢!
這要是被宋小姐知道了,還指不定怎么誤會自家公子!
不行,他不能讓這女人當(dāng)了攪屎棍。
“不行。”
鄭玉芙一下不樂意了,尖聲反問,“為什么,這馬車這么大,就多我一個人怎么了!”
“因為,因為我娘找算命的給我算了一卦,說今年我跟姑娘走得近,就會倒霉!”阿霖一咬牙,竟然直接撒了個謊。
身側(cè)裴忌睨了他一眼,似笑非笑,“我怎么不知道這回事。而且,你娘?你娘都死了這么多年了,是托夢告訴你的。”
把阿霖的一張臉臊得通紅。
他還不是為了幫公子!
還不待他說話,裴忌果斷自己開口了,一向輕聲細(xì)語的他拔高了聲音,用周圍大家都能聽到的音量,“鄭姑娘,男女授受不親,何況我沒有跟人同坐一輛馬車的習(xí)慣。”
被人這么直白地拒絕,鄭玉芙臉上火辣辣的。
周圍的將士們看她的目光中充斥著嘲笑,讓她幾乎快沒臉待下去。
但轉(zhuǎn)念一想,自己不能坐馬車,那宋瓷呢?宋瓷憑什么能坐!
“宋小姐呢,宋小姐有馬車坐,為什么我沒有,同為女子,怎么還厚此薄彼呢。要不然,讓我跟宋小姐同坐也行。”鄭玉芙只覺得自己已經(jīng)退讓得夠多了。
她這次可是冒名頂替了裴忌手下將士家中女眷的身份才讓對方帶自己回京,按理說,對外她“父親”可是跟著裴忌已經(jīng)犧牲了,自己的身份不得比宋瓷高些?
坐在馬車?yán)锏乃未捎崎e地喝了茶,聽著外頭鄭玉芙嚷嚷的聲音嘴角噙起一抹冷笑。
但還輪不到她開口,周圍的將士便就不樂意了。
“胡說八道什么呢!宋小姐怎么了,你還跟宋小姐比。”
“宋小姐付出了多少你知道嗎?何況人家來的時候就有馬車,是為了我們才弄丟了,這輛馬車是裴大人親自尋來送給她的,怎么就成了厚此薄彼了。你來的時候,可是身無分文。”
“鄭小姐你可別嚷嚷了,這都大半天了,因為你耽誤了起程時間,我們可是跟京里報過信了,要是趕不回去被皇上問罪,你可擔(dān)得起?”
鄭玉芙被質(zhì)問得啞口無言。
但她還是不服氣,宋瓷不過是一個女人,這里是邊境,是戰(zhàn)場她付出什么?頂多就是做一些熬湯做飯的活計,這有什么值得炫耀的。
但人比勢強(qiáng),她決定暫時壓下,找個機(jī)會再把馬車要過來,她無論如何也要上馬車,這樣走回去,她可受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