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老爺,“混賬,有你這么跟長輩說話的嗎。來人,給我把她拖出去打二十板子!”
說著,是連宋瓷的解釋都不想聽,竟然想直接動手。
“我看誰敢!”
門外傳來急促的腳步聲,裴忌趕到了,他額頭浸出一層薄薄的汗,眼神陰冷似帶著淬了火焰的刀子,竟然直直地看著裴老爺。
“你為了這個女人,竟然是要違背我的話?你可知道,她要害你母親,這樣不顧人倫,沒有絲毫慈善之心的人,你竟然要護著。”
裴老爺大怒。
裴忌:“父親說是她要害夫人,那么,有何證據嗎?”
裴老爺氣急,指著宋瓷和滿屋子的人,“這種情況,還需要什么證據?”
裴忌:“剛才你們的話,我都聽到了,夫人自導自演,未必沒有可能。”
一直隔岸觀火的裴夫人坐不住了,她哀戚地看著裴忌,“我知道你一直并未把我當做母親,我并不怪你,可是,她要害我性命,你一定要護著她,不顧自家人生死嗎。”
裴忌:“她嫁了我,是我的夫人,自然是自家人。”
裴夫人一噎,看著裴老爺,“老爺,看來我在這個家,是做不了主了。”
眼看著,裴忌和裴老爺劍拔弩張,父子馬上就要不對付起來。
宋瓷緩緩開口,“其實這件事,只要找個大夫來看,一看便知。”
裴老爺轉頭看她,“你什么意思。”
“夫人和丫鬟說這碗里被下了毒,找個大夫來看看,這藥里,是否真的有毒。是什么毒,只要動手,就會有動手的痕跡,一查便知。”
裴老爺只當她狡辯,一揮手:“去,遞了帖子,找宮里的太醫來看,我非要讓你心服口服不可。不過,請了太醫,此事就不能善了了,你可要想清楚。”
只見宋瓷沉靜地站在那里,似一朵優雅沉靜的蘭花,語氣不帶一絲猶豫,“我想清楚了,還請夫人找人來看。”
裴夫人狐疑地看了宋瓷一眼,見她的鎮定自若不是裝出來的,又掃了一眼藥碗。
腰是她囑咐丫鬟放下去的,做戲要做足,反正她又不會傻到真的喝下去。
那么,宋瓷的這份篤定和沉穩是哪里來的呢?
想清楚這一層,她只覺得宋瓷在裝,她肯定很慌張,面上卻要裝出一副鎮定的樣子,她同時也在賭,賭自己究竟有沒有下毒。
只是她猜錯了,這藥碗里,她確實下了毒。
無論誰來查,里面都擱了毒。
她旋即有胸有成竹起來。
裴家是老牌權貴世家,自然有資格遞帖子進宮,求太醫上門診治的資格。
雖然不知道裴家府上出了什么事,不一會兒,提著藥箱的太醫就到了,到的太醫須發皆白,眼神晶亮有神,走起路來沉穩有力。
“見過裴大人,見過裴世子,敢問是何人需要診治。”
裴老爺指了指藥碗,“勞煩太醫你幫忙看看,這藥碗里的藥,都放了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