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瓷:“今日是我爹的生辰,我出來給他買酒。”
樂怡朝林惑方向努努嘴,“真是個呆木頭。”
宋瓷笑笑沒說話。
林惑走上前,語氣深沉:“有些日子沒見了,宋兄可好,他被關在大牢里,我想去見,守衛不讓進。”
“我大哥一切都好。”宋瓷進退有度。
林惑眸光猛然一縮,“你現在對我這般疏離。”
宋瓷垂眸,“我跟林公子一直是朋友,何來疏離之說。”
樂怡始終帶著淺淡的笑。
林惑怔愣了半晌,苦笑,“朋友,朋友,我何愁沒有朋友。”
宋瓷語氣冷了下來,“林公子,我當你是朋友,那你,又把我當你朋友了嗎。”
他剛想回話,便聽懂了宋瓷的意思,當著別人的面,這般跟宋瓷糾纏,對她名聲不好。宋瓷的意思,如果當自己是朋友,就不應該這樣說話。
“是我胡說了,喝了些酒,宋小姐不要介意。”
宋瓷微笑,“酒醒了就好。”忽而看到遠處走來的甜兒手里拎著酒,“酒買到了,我就先行一步了。”
對兩人點頭,她旋即轉身就走。
樂怡追來:“我跟你一起走!”
就跟著宋瓷上了馬車。
冬日的冷風刺骨,林惑穿的衣衫不多,一陣涼風吹過,只覺得遍體生寒,從下往上,腦子都被凍住,以前的冬日,從未這般冷過。
馬車上,宋瓷正思索如何開口,樂怡先一步道:“你別為難,我并不生氣。他喜歡你,是他的事,我喜歡他,是我的事。你跟我是朋友,這一點不會因此而改變。”
宋瓷看她,見她說得真摯,才道:“我怕你難過。”
樂怡怔愣一下,唇角溢出些苦澀,“我難過過,現在已經好了。我不是那等知難而退的人,林惑遲早要娶妻,既然如此,為什么不能是我。”
宋瓷反握她的手,掌心溫度交織,樂怡吸了吸鼻子。
“我從哥哥哪里聽來一些事,我母妃為難你了?”
宋瓷沒選擇撒謊,“是。”
“怎么會這樣。”她吶吶:“我還以為皇兄騙我。母妃怎么就變成這樣了,皇兄越發被皇上器重后,她就變了個人。”
利益之下,少有人能保持本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