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到宮內的甬道,阿霖腳步不緊不慢,“大人,已經安排好了。”
“嗯,不要留下把柄。”
“主子放心,我們的人做事不會留把柄,已經做了掃尾工作。”
“嗯。”他不再多話。
約莫十五日后,宮內傳來消息,皇后娘娘突發惡疾,人已經昏迷了。
裴忌正跟宋瓷下棋,消息并沒有避諱她。
宋瓷:“皇后娘娘怎的突然如此,是貴妃娘娘下手?不對,貴妃娘娘應當不至于如此,如今已經穩坐釣魚臺,只需等候即可,下手可算不得明智。”
阿霖拱手:“過敏的東西,乃是貴妃娘娘引薦的皇商,呈上來的,這件事之后,皇上要求徹查。”
宋瓷側眸看他,“你安排的。”
“嗯,若不是犯了忌諱,他們做皇上是板上釘釘。如今,別說皇上了,能否保住性命還是個問題。”
宋瓷:“那皇后娘娘中了何毒?”
裴忌:“你可憐皇后?”
宋瓷:“不是,我雖說不喜皇后,但也不想因舅舅想當皇上,徒惹人命。”
裴忌眼神稍暖:“你這般心軟,也不知是好事,還是壞事。你放心,無毒,只是皇后一直對花生過敏,只是略微涂抹了一些罷了。”
宋瓷安下心,抬手落下一子,黑子斷了白子的生路,“謝謝你。”
裴忌掃了一眼棋盤,“你就是這般謝我?”
宋瓷笑了笑,“若是我讓你,你贏得也不會開心。”
裴忌失笑,轉頭囑咐,“擺飯吧,今日你留在這里用膳,晚些時候我送你回去。”
“好。”
兩人安靜用飯,用完晚膳裴忌送宋瓷出宋家,路上再次遇到了上回的神秘女郎,她微微一笑,“宋小姐。”
裴忌冷了臉,“你來做什么。”
韶卿:“大少爺,聽說宋小姐來了,我想著來拜見。”
裴忌:“拜見?你以什么身份拜見,韶家的小姐嗎,不用。”
韶卿:“那自然是大少爺的妾室。宋小姐我知你心善,定然是能有容人之量,日后還求你多多照拂。我人微言輕,定然會聽你的話。”
裴忌冷呵:“誰說你是我妾室的,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