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屋子人,各懷心思。
“夫人,喝藥。”
一湯匙藥喂到嘴邊,裴夫人眼神一動,突然嚷著:“這藥的味道好像不對勁。”
丫鬟也跑來聞了聞,臉色微訝,“這味道果然不對,剛才奴婢端藥上時,可不是這味道。”
宋瓷看她,“這藥你能聞得出來?”
丫鬟:“這藥每日都是奴婢負責煎熬,奴婢自然能聞出藥味的不同來。”
裴夫人一臉虛弱,“那能是誰呢?難道有人要害我。”
宋瓷不吭聲,抿唇看他們表演。
丫鬟卻抬眸突然看了宋瓷,“難道難道是少夫人。”
屋內頓時落針可聞。
喬云的反應最激烈,她站起身指著宋瓷:“宋瓷,你未免也太過分了,你不喜夫人,難道就要下藥害夫人。”
宋瓷冷淡的眸光撇她,“事情還沒有定論,你憑什么說是我下藥害她。”
喬云反唇相譏,“那還能是誰,大家心知肚明,你不喜歡夫人。”
裴夫人虛弱的勸慰,“快別吵了,無憑無據的,不能隨意冤枉人。”
喬云卻道:“夫人,你性子也太好了,剛才這藥碗,一直端在宋瓷手里,她又會醫術,除了她,沒有任何人有機會在這里面做手腳了。”
猶豫再三,裴夫人道:“去叫老爺過來,這件事可大可小,我們關起門來慢慢說。”
宋瓷端坐,平靜的眸光里不泛起絲毫的漣漪,好像此事跟她無關一般。
喬云心中得意,這藥碗里做了手腳,只要他們一口咬死是宋瓷做的,她就要背上禍害婆母的罪名。裴夫人會拿捏著這個把柄,掌家權,宋瓷這輩子都別想摸到了。
沒有掌家權的少夫人,名不副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