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那你快說。”
“這竹筒里的水。。。。我用來泡過腳。”
這話一出,周圍瞬間都安靜了下來,空氣是死一樣的安靜,大家哪里能想到,一個嬌俏的小姑娘,居然背地里做出這么惡心人的事情來,泡了腳的水給人喝,這還是人嗎!多惡心啊!
裴忌冷淡的看了一眼漲紅臉的鄭玉芙,朝著阿霖道:“喂她喝下去。”
鄭玉芙只來的及眼神驚懼的看了一眼裴忌,就被阿霖一把攥住了下巴,吃痛的眼淚汪汪,嘴里叫嚷:“我錯了,喂知錯了,饒我這一次,我不喝!放開我!你放開我!咕嚕咕嚕咕嚕。。。。。”
阿霖遵照囑咐,每一滴水都捏著鄭玉芙的下巴灌了下去,她強行不想往下咽,喉嚨里嗆的厲害,到最后水順著鼻子往外流,大家都嫌棄的往后退了一步。
等確保竹筒里的水都干凈了,阿霖才一把甩開她的下巴,像摸了什么臟東西似的,在衣服上擦了擦。
鄭玉芙整個人無力的直接癱坐在地上,不住的用手指摳挖著喉嚨,企圖把剛才喝下去的水嘔出來。
這可是洗腳水,她逃了這么久,腳丫子酸臭味堪比陳年酸菜,她此刻惡心的厲害,幾乎要把胃里吐空了才罷休。
“開飯了。”
聽著可以吃飯了,大家這才沒興趣去關注鄭玉芙,朝著噴香的土豆和番薯一擁而上。
誰還想管鄭玉芙啊。
吐的差不多了,鄭玉芙只覺得膽汁都快吐出來了,整個狼狽不堪,她惱恨的扭頭去人群中尋找宋瓷,只見裴忌親手剝了一塊熱乎乎的番薯遞了過去,宋瓷接過,小口小口的吃了起來。
想到自己的遭遇,再跟宋瓷一對比,指甲深陷皮肉中,她都仿佛覺察不到。
吃飽飯,大家原地休息。
鄭玉芙餓了,跑上去一看,鍋里已經什么都沒有了。
她嘟囔了一句,“怎么也不知道給我留一點。”
旁邊躺著小憩的將士睜開一只眼,“洗腳水都喝飽了,還吃什么飯,沒得浪費糧食。”
“你!”
將士撇了她一眼,轉身干脆不去看。
宋瓷在馬車上,端著晚香剛泡好的茶,隔著簾子跟鄭玉芙對視了一眼,對方眼底噴著嫉妒和怨毒的眼神,她輕扯了扯嘴角,絲毫不以為意,抬了抬手中的茶杯,隔空挑釁。
這樣的貨色,這樣的計量,還不如宋柔惜厲害呢。
有何值得懼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