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裙子!我的頭發(fā)。”宋盈一邊驚呼,一邊站起身。
宋瓷不管身后,徑直地下了馬車。
喧鬧的長街上車馬穿行,宋瓷還來不及多看兩眼,就聽到遠(yuǎn)處傳來急促的馬蹄聲。
街道兩旁的老百姓猶如被一陣狂風(fēng)刮過,驚慌地朝著兩側(cè)逃竄。
避讓不及時(shí)的,下一刻就重重地挨了一記鞭子。
宋瓷兩世為人,見過陰謀算計(jì),但從未見過如此跋扈的。
更倒霉的是宋盈,她剛下馬車,還沒弄清楚眼前的情況,馬蹄踏過水坑,水混合了泥點(diǎn)子,濺了她大半裙擺。
她眉頭緊擰,敢怒不敢言,眼神追隨著剛才離開的馬兒背影看去。
那人的馬兒矯健,馬鞍奢侈華貴,馬鞍邊緣描金的紋樣在光下耀眼奪目。
等人走后,周遭的老百姓似乎見怪不怪了,竊竊私語:“剛才那位就是奉家的小霸王?”
“就是那位奉易他性子喜怒無常,經(jīng)常在人多的街道打馬,之前還撞死了一個小女孩呢。”
“這人這般囂張可惡,居然也沒人管?朗朗乾坤,還有沒有王法。”
旁邊一人小聲提醒,“這你就不知道了吧?他家曾經(jīng)救過先皇,先皇賞賜了爵位,放話說,他家只要不通敵叛國,就不允許傷害奉家的人。”
“原來是這樣,難怪如此囂張。”
大家的議論聲自然傳到了宋家三人的耳朵里。
宋柔惜事不關(guān)己,心中慶幸被濺了一身的不是自己。
至于挨打的百姓,又跟自己何干。
宋盈怒不敢言,借她一百個膽子,也不敢跟京內(nèi)的權(quán)貴較量。
只有宋瓷,眼神里滿是嫌惡,先是算計(jì)樂怡公主婚事,后又當(dāng)街騎馬行兇。這樣的人,跟太子關(guān)系密切。
不過是一丘之貉。
太子人前謙虛有禮,在眾人眼底是個難得的儲君。
但殊不知,這樣人面獸心的人,最是可怕。
三人踏入成衣鋪?zhàn)樱习迥锸莻€女子,親切地迎了上來,嫻熟的跟宋柔惜搭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