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xiàn)在沒人看了。”
宋瓷的臉燙得嚇人,丟下一句:“你耍無賴。”就快步跑上了馬車。
周圍大家都看著呢,他怎么能怎么能這么直白呢。
何況,兩人還沒成親!這被人看了可如何是好!
她迷迷糊糊地想了很多,很快被自己的想法震驚到,她沒有反感,沒有排斥,首先想到的是兩人還尚未成親
是不是說明,其實(shí)她早已經(jīng)想好了?
但這種事,不都是男的主動提,她胡思亂想的算怎么回事!要是被人知道了,可真是丟死人了。這么愁嫁,恐怕裴忌也會被自己的想法嚇到吧。
留在原地的裴忌有些疑惑,兩人明明已經(jīng)互通心意,為何宋瓷還是一副不樂意的樣子
“你說,宋小姐是不是對我無意。”
阿霖差點(diǎn)一個(gè)踩空雙膝跪地。明眼人都能看出來,宋小姐是喜歡公子的!他再遲鈍也不至于問出這樣的問題來。
怎么公子無論讀書謀略都是第一,但談起男女之情,卻是如此的愚鈍。
“她好像不喜歡我牽她手。”
阿霖聽了半天,總算是明白了一點(diǎn),想了想道:“姑娘都害羞,大庭廣眾之下,臉皮當(dāng)然薄。何況”
裴忌眉頭緊鎖,“何況什么。你說話能不能直接說完。”
“何況,公子還尚未跟宋小姐完婚,誰家女子愿意拉拉扯扯的。成什么樣子傳出去對宋小姐的名聲也不好。”
“說的也是。既然如此,回京我稟明了圣上,就上門求親吧。”
阿霖張大了嘴巴,“可是,求親有很多步驟。例如聘禮,例如聘獸。”
“聘獸?”
“公子難道不知道!聘獸一般是大雁和喜鵲還有鵝。普通人家通常用鵝,稍微好一點(diǎn)的用喜鵲易得,大雁難得。越是難得的,越能表現(xiàn)男方的心意。”
“我知道了。你打聽一下,哪里可以獵到大雁,我要親自打下大雁送給她。”
阿霖?fù)狭藫项^,只覺得身上壓力很大,一下子要打大雁,一下子要準(zhǔn)備聘禮。
光是聘禮這一項(xiàng)就十分麻煩,現(xiàn)在裴家的掌家夫人不是裴忌的親生母親,乃是繼母,繼母也有孩子,恐怕聘禮并不容易。
“你別擔(dān)心,娘過世之前把大部分金銀細(xì)軟交給了我。加上這些年我辦事,圣上賞賜的。應(yīng)當(dāng)夠了”
阿霖心想,那可是太夠了!
這些年公子里里外外可得了不少賞賜,光是京內(nèi)的莊子就有幾處位置極佳的!下個(gè)聘禮而已,就算是不要裴家?guī)兔Γ材軕?yīng)付。
“你幫我安排一下,把我之前囤積的貨物全部清理了。”
阿霖震驚了,不可思議地張大著嘴,好像一只快要瀕臨死亡的魚。
“公子,那些貨物再有些日子賣出去,價(jià)值可以翻好幾倍!你若是想湊夠給宋小姐的聘禮,這些年的賞賜和夫人留下的,就足夠了。”
“不夠。”裴忌黑暗中的眸子似乎有著暖意,“我想給她最好的。她值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