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岸沒在往前走,問道:“嗯,掌門既然要走,有沒有什么要交代我們的?”
紀慕人搖了搖頭,忽然又想起什么,他收回邁出的腿,問無岸道:“你們是婆婆的什么人?我若下次再來該如何來?”
無岸看了無夕一眼,無夕還盯著屋外的雪看。
無岸走到無夕身旁,道:“我叫無岸,和無夕是孿生兄弟,我們的父親與金云門原本的掌門是朋友,那位掌門是婆婆的丈夫,后來三界出了些變故,婆婆接管了金云門,我們倆被父親送了來。”
無岸說這幾句的時候,說的很隨意,好像很不在乎,又好像是想匆匆?guī)н^,“只要掌門有金珠,任何時候都能進金云門,想出現(xiàn)在金云門的哪,便會出現(xiàn)在哪,別的人都要進了這家酒館才行。”
紀慕人聽了個大概,記下了,他著急去找蕭歲溫,不想再多耽誤,但想起江滅走時回眸的眼神,他總覺得很不安,于是多了句嘴,問無岸道:“你們能進萬妖谷嗎?”
無岸和無夕一同看向紀慕人,無夕點了點頭,無岸同時道:“當然能,那地方我們進出就跟吃飯一樣簡單。”
紀慕人想的沒錯。
他其實在無岸和無夕身上,嗅到了妖氣。
“那你們能去一趟萬妖谷嗎,什么都不用做,看看里面發(fā)生了什么,然后來找我,我要去京城一趟,實在無暇進萬妖谷,也實在是找不到萬妖谷的入口。”
“只進去不做事?那我這雙手按捺不住。”無岸望著自己的手搖了搖頭,卻忽被無夕在他太陽穴處推了一掌。
“你干嘛打我!”
無夕將無岸推開,望著紀慕人道:“放心。”
紀慕人見無岸瞪大眼睛揉臉的樣子滑稽,忍不住笑了一下,“那我便先走了。”
紀慕人跨出酒館的門,走了幾步回頭看了一眼酒館牌匾上的字,還是沒認出寫的什么,他指著那牌匾,大聲問站在門口的兩兄弟,“這牌匾上寫的是什么?”
無岸攤開手,搖了搖頭,大聲回應(yīng)道:“掌門,你去問蕭歲溫吧。”
紀慕人一愣,又看了一眼牌匾,這才轉(zhuǎn)身跑了幾步,消失在了薄霧里。
紀慕人在薄霧中跑了幾步,
眼前的霧變得更濃了,同時伴著一股刺鼻的味道。
這是人間沒錯。
“歲溫。”紀慕人輕輕喚了一聲。
忽然間濃霧中有什么一閃而過,隨即眼前站了個人。
紀慕人睜大眼,
看著氣喘吁吁的蕭歲溫。
“哥哥”蕭歲溫喊完這一聲,眉心緊鎖,
道:“你剛才去哪了?為什么味道全消失了,木令也感應(yīng)不到你!”
“歲溫,我剛才”紀慕人抬手,用衣袖擦了擦蕭歲溫臉頰處的薄汗,
“我剛才到金云門了。”
蕭歲溫呼吸一滯,瞳孔驟縮。
“金云門。”蕭歲溫猛然間雙手緊緊抓住紀慕人手臂,他比剛才喘的更厲害,“哥哥怎么會去金云門?哥哥見到誰了?究竟發(fā)生了什么?哥哥近來有什么煩心事嗎?誰欺負你了??”
蕭歲溫一連串問個不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