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音一落,紀慕人撿起地上一把米,在掌中揉了揉,手中立馬灼燒起來。
這米有毒。
他冷眸一抬,見王道長忙往天將身后躲,“我是驅邪的人,邪都怕我,我不用驅!”
紀慕人微微歪頭,沒什么表情,不冷不熱道:“驅邪之人最易中邪,你要。”
他一揮手,那米從兩名天將之間穿過,直直砸向王道長的臉,一顆也沒漏。
王道長立馬驚叫著捂臉,天將一轉身,就見王道長面上被燒的通紅,雙頰微微見血,立馬就知道是怎么回事了,天將手指王道長,道:“好你個王潛山,居然欺騙我等,當初我們武神大人就不該給你’天將召‘,你快將剩下來還回來!”
王道長一聽,仇視紀慕人,從袖子中抽出一張金紙,交給了天將。
天將定睛一看,又道:“還敢偷藏!”
天將一揮手,王道士袖中四五張金紙齊齊飛出,他像丟了命似得瞪著眼伸手在空中撈,但一張也沒撈回去。
王道士將這仇記在了紀慕人頭上,他怨氣頗深地看了大夫人一眼,咬著牙轉身溜出了紀府。
大夫人怯怯低了頭,拉著紀楚衣縮到下人身后不說話。
“我等也該回去了。”天將們朝紀慕人拱手作別,紀慕人一手負在身后,微微低頭,問道:“不知幾位神官在哪個殿當差?”
天將一愣。
紀慕人這句話問的有些不對勁兒。
按照常理,凡人應該不清楚天界有些什么神殿,只知道一些神官的頭銜,比如財神,武神,文神。
問在哪個殿當差倒像是天上那些人問出來的話。
天將稍一思索,覺得紀慕人或許真不簡單,他身上帶有濃重邪氣,卻又隱隱散發一股純凈的靈氣,這靈氣是現在才顯現出來的,這種氣息和天界神官很像,那是長時間待在天界浸出來的東西。
天將一時間有些懵,俯身回答道:“我們是正玉殿的兵將。”
“正玉殿的話”紀慕人手指戳著下巴,思考道:“是南方武神天遺的殿?”
幾個天將抬頭,頓了頓才道:“正是。公子怎么會知道?”
“前幾日我正巧遇到過天遺。”紀慕人笑著說:“他幫了我大忙,改日我一定登門——登寺廟之門,給南方武神燒高香,捐功德,以表感謝。”
幾位天將更是驚訝了,不知道他說的是真是假,于是尷尬笑了笑,道:“那我等就先告辭了。”
紀慕人點了點頭,幾位天將踏云而去。
“好了。”紀慕人拍了拍手,轉身將目光落在大夫人身上,冷聲道:“外邊的事處理完了,該處理家里的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