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慕人沒得到蕭歲溫的回答,有點失落。
他轉過身道:“是啊,就好像誰設了一個練武場,引我進去,讓我歷練,一切順理成章,按部就班,我雖受傷,命卻還在,但恐怕已達到了那人的目的。”
蕭歲溫方才就有這種感覺,并且心里對那人有了大概的猜測,“那哥哥覺得那人是誰?”
“歲溫應當和我想的一樣吧。”
紀慕人抬著頭,好像透過天花板望到了天界的某座神殿,他與蕭歲溫異口同聲道:
“雨神。”
“雨神?”
天界雨神殿中,
雨神正在院中閑步,手中拿著一本金色的冊子,里面記錄了各地人間雨水收耕。
他仔細琢磨著,
轉身時,瞥見殿門前悠悠飄過一個影子。
雨神合上冊子,
對著空無一人的地方輕道一句:“無常仙君為公事而來?”
謝必安一晃就到雨神身前,他一身白綢,飄逸出塵,今日頭上沒戴那頂高帽,
而是黑冠束發,那黑冠上寫著一個白色的“無”字,鬢邊碎發輕飄,比之平時多了幾分浪蕩不羈,
那是在他身上少有的一種人氣。
“不敢當,謝某只是地府小小一勾魂鬼,
‘仙君’那是您啊。”謝必安深深鞠了一躬,
抬起頭時,也沒有直視雨神的眼睛,“您囑托之事,
已經辦好了。”
雨神伸手拖著一旁的竹葉,
道:“傷的重嗎?”
謝必安微微抬眸,
望著雨神捻葉子的手,道:“身體上的傷倒是無礙,奈河血既已喚醒,就會自愈,
只是”
雨神放下手,轉身從石桌上拿起一杯黃土,
道:“無常仙君在擔心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