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他娘的說廢話,動手!”老李頭撿起地上最后一把劍,猛地刺劍逼向刀疤男,刀疤男目光一凜,橫劍格擋,老李頭動作干脆,一招一式干凈利落,那刀疤男也不是吃素的,兩人過了三十招,竟打了個平手。
周圍圍觀的看的目瞪口呆。
“我要練成這樣,得十年吧!”
“我是這輩子都不可能達到這樣的水平”
“你小子有點東西,做什么的?”李老頭先罷了劍,問道。
刀疤男也收劍,道:“干鏢局的。”
李老頭奇怪道:“鏢局?怎會被帶進來?”
“我自愿進來的。”刀疤男隨便指了一個人,道:“過來吧,與我比試,早點分出勝負。”
被點名的正是那柔弱書生,書生嚇得劍拿不穩,咣當掉在地上,那刀疤男嘲諷道:“哼哼,百無一用是書生!劍都拿不起來,是不是男人,就你這樣的,一輩子都娶不到老婆,誰敢嫁你!”
那書生一聽,火氣上來了,一手負在身后,正身道:“你這人蠻不講理,你學武是為了謀生,我讀書卻是為了考取功名,為國家效力,你說書生沒用,更是荒謬,打江山雖然用的是刀劍,治理國家守江山用的可是腦子,我還沒說耍刀劍的都是莽夫,自古文人統治武將,你手里的刀劍又能殺得了位高權重的皇——”
紀慕人忽然拉著他的肩,捂了他的嘴道:“這位仁兄原來是打算考功名的啊,辛苦辛苦。”
紀慕人慌的也不知道說啥,只是他再不說點什么,這口無遮攔的書生恐怕要命喪當場。
周圍許多將領都已經轉頭看著書生了,好像就都等他說完,好來抹他脖子。
那書生xiong口猛烈起伏,好像十分受不了別人侮辱,但那刀疤男卻似乎一點不氣,他將劍扛在肩上,指著書生道:“書生就愛說屁話,我一個字不想聽,來打!”
刀疤男出劍殺來,書生驚嚇地撿起劍,紀慕人心叫不好,他迅速抬手在書生腕上送了一把,而后轉身佯裝躲避,書生瞪大眼睛,身體不受控地沖出去,兩劍迎面相擊。
刀疤男更是一驚,因為書生的劍出的比他慢,速度卻比他快,且劍氣鋒利,他是斷斷不能接這一劍的。
刀疤男只得收劍,側身躲開書生一擊。
眾人還以為是書生深藏不露,都起身鼓掌,歡呼喝彩,只有刀疤男看向紀慕人。
紀慕人沒接那目光,看著地上,對李老頭道:“頭兒,我沒有劍。”
李老頭在一旁心不在焉地看了會兒閑,又心不在焉地將手中的劍扔給了紀慕人。
紀慕人佯裝沒接住,那劍在地上彈了兩下,紀慕人嚇得往后一躲,才俯身雙手撿劍。
刀疤男看著紀慕人的動作,皺起眉來。
這日眾人就這么漫無目的的比試,書生挑了紀慕人做對手,兩人在校場角落看似比試,實則拿著劍在地上畫畫,還閑聊了一些別的,互相訴說了過往經歷。
紀慕人聽著,眼光四處打探,校場上兩兩對峙打得塵土飛揚,朦朦朧朧更是找不到人,但他忽然想到,別人找不到,莫溶溶是一定能找到的。
因為他手腕上戴著靈草。
莫溶溶一定就在紀慕人附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