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步得各歸各位。”紀慕人望著橙紅的天。
“干嘛和老天對著干?”萬子琢跑上前,道:“你剛才進去了吧?蕭導的家,能進他家的只有江墓啊,可見他對你十分喜歡,你要是留下來,那就有享不盡的榮——”
蕭歲溫一把將萬子琢推開:“浪蕩子,就這點東西,也稱作榮華富貴?”
“嘿!你說什么呢!蕭導這棟別墅那可值十幾位數(shù)啊,再加上蕭導遍布各地的私人古董,建筑,用數(shù)字都算不出來,你竟然說‘就這點東西’,小鬼,你倒說說,你有什么?”
蕭歲溫轉(zhuǎn)過頭,掌中彎刀立現(xiàn),帶著鬼火的彎刀逼近萬子琢:“我有能將你下輩子變成豬的本事。”
萬子琢看著閃著光的彎刀,道:“哥們兒,你這道具挺逼真啊,還帶燈呢。”
蕭歲溫收回彎刀,走到紀慕人身邊,道:“哥哥,我之前放出了信號,凜奴差不多應該到了。”
說罷,空中飛來一只五彩大鳥,大鳥翱翔幾圈,落在地上,成了個少年,少年走上前,道:“蕭歲溫!這到底怎么回事!!”
一旁的萬子琢下巴掉地。
凜奴走到蕭歲溫面前,發(fā)現(xiàn)哪里不太對,看來看去,道:“等等,你怎么不太一樣了。”
“蠢。”蕭歲溫拍了凜奴一掌,道:“我之前換了個身子,你竟然沒認出來,白瞎你我幼年情誼。”
凜奴一想,大驚道:“那,那小女孩是你!??”
“被廢話,快,帶我們?nèi)ツ恰!笔挌q溫指著天際紅光。
凜奴回頭看了一眼,道:“記得給我好處。”
說罷,凜奴旋身一變,五彩大鳥扶搖直上,蕭歲溫帶著紀慕人坐在鳥背上,烏子寒御劍而飛,跟在鳥側,而司徒煙雨變作一只小狐貍,縱身一躍,跳進了紀慕人懷里。
火鳳轉(zhuǎn)頭,朝著那片鬧市飛去。
萬子琢幾乎石化,眨眼的瞬間,令他震驚了三次。
別墅二樓,蕭罄靠著窗戶,看著五彩大鳥越飛越遠,他手中摩挲著那枚銅錢,又低頭看了看蕭歲溫這個名字。
他也曾無數(shù)次做夢,夢見過一個穿白衣的少年站在他面前,笑著叫他“歲溫”,但每次醒來,那張臉都不太清楚了。
直到他遇見了江墓。
今日好像一切又都有了前因,站在他面前的紀慕人不僅面貌重合,連聲音都和夢中一模一樣。
他收起那枚銅錢,拿起手機,打開了置頂?shù)膶υ捒颍⒅敖埂边@個名字看了半天,又用手劃著對話框,所有的信息都是他發(fā)的,對方?jīng)]有回復過。
他又單手打了句:你到底是哪年生的?
正要發(fā)送,他又刪了,換了句:我今天好像見到你了。
想了想,他又把屏幕按黑,把手機往床上一扔,一頭栽進枕頭里。
坐在火鳳身上的蕭歲溫回頭朝那別墅看了一眼,那一瞬整個人有種墜落感,仿佛失去了什么重要的東西,他皺著眉回頭,看著紀慕人的背影。
凜奴帶著幾人來到了那片鬧市,這地方吵鬧得就像一個萬人廟會。
來往的人好像來自各個時空,如何打扮的都有,司徒煙雨一開始還在好奇、驚訝,到后面漸漸也就習慣了,看見什么都不奇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