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君墨恒抓著楊戩的手卻又緊了緊,面上還帶了些委屈:
“你當(dāng)年把我扔到叢林外就不管我了,你把我們住在一起的那幾天的情誼當(dāng)成什么了啊?你說過要照顧好我的,這都整整四年了,我好不容易找到你,你又想扔下我不管了嗎?”聽著君墨恒委屈巴巴的撒嬌聲音,祁峰四人就像是看到天外隕石一般驚的張大了嘴,威名赫赫的特戰(zhàn)隊隊長竟然能露出這種匪夷所思的表情,以及如此
“惡心人”的聲音也真是顛覆了往昔霸氣的形象。君墨恒淺笑著湊近楊戩,眼中滿是笑意,兩指輕浮的捏住楊戩的下巴,
“二哥,好久不見!”楊戩和白樾猛的愣在了那里,眼中盡是激動和訝異,
“別用這種眼神看著我,本君此次還真的好好感謝感謝窮奇,若不是他,本君也不會這么早的恢復(fù)記憶,不過這實力倒是恢復(fù)的有些慢,現(xiàn)在頂多金仙實力!不過,本君輪回百世,倒是經(jīng)歷了許多有趣的事情,你說是吧,二哥?咳咳……這一針扎的還真是實在,若非神力覺醒,怕是就交代在這里了!”哪吒顫巍巍的站起身,晃了晃疼痛的脖頸,看似臉上帶著笑意,但那雙漆黑的眼瞳卻寫滿了冷漠,尤其是看向楊戩的目光,
“我當(dāng)時說過,本君以身祭滅魂陣,換天下蒼生太平!誰讓你們自作主張送我入輪回的!楊戩,一萬年了,你原本應(yīng)該晉升初神了吧?為何還是天帝期實力!沒有我的允許,你們怎敢這么做!”哪吒冷冷的掃了二人一眼,拂袖而去,留下沉默的楊戩和白樾,以及一頭霧水的祁峰四人站在原地不知該如何是好。
“不是,我說副隊,剛剛究竟是什么情況?你旁邊這個穿著古裝的非主流男人究竟是誰啊?你們?yōu)槭裁匆欣洗缶希俊逼罘迳锨耙苫蟮膯柕剑渌穗m然沒有說話,但眼中的疑惑卻是如何也掩飾不了得,白樾猶豫了片刻,輕嘆到:
“抱歉,君上沒有同意,我不能告訴你們,總之,這件事與你們并無干系,你們大可放心,不會連累到你們的。”
“你這話就見外了,老大又不是你一個人的老大,如果他遇到了什么危險,我們自然是義不容辭去保護(hù)他,就像他平時護(hù)著我們一樣,我們不管你是什么身份,也不管老大是什么身份,我們只知道,你們是我們的兄弟,可以同生共死的兄弟!”成路浩上前一步,堅定的說到。
其他人也紛紛點頭,白樾看了楊戩一眼,猶豫著究竟要不要告訴戰(zhàn)龍的其他人事情的真相時,哪吒回來了,他低著頭,并沒有理會楊戩落寞的眼神,
“剛剛和一號通過信了,他已經(jīng)派直升機(jī)來接我們了,收拾一下準(zhǔn)備出發(fā),白樾,這次回去之后你就不用再待在戰(zhàn)龍了,哪里來的給我回哪里去!”
“君上……屬下遵命!”白樾愣了愣,無奈的低下頭掩飾住目光中的不舍,祁峰等人想要勸勸哪吒,但又不知道該怎么開口,畢竟他們之間的事情,祁峰四人完全不知情。
哪吒似乎并不想解釋什么,獨自一人抱著槍走到一旁,靠在樹下沉默著,
“三弟,既然你的記憶已經(jīng)恢復(fù),那你要不要回妖域?”楊戩猶豫著走到哪吒身旁坐下,語氣淡淡的問到,哪吒皺了皺眉,一副不想理會的樣子,
“三弟,我知道你還在生我的氣,可是我不能眼睜睜的看著你魂飛魄散啊,就算豁出這條命,能換你平安喜樂,對我而言都是值得的!”楊戩轉(zhuǎn)向哪吒,眉目間滿含著寵溺和愛戀,哪吒低著頭,許久沒有說話,終是化作一道長長的嘆息,
“二哥,在我決定布下滅魂陣的那一刻就已經(jīng)將所有的東西都放下了,可真當(dāng)我即將死去的時候,我竟然發(fā)現(xiàn)我自己原來還有那么多的不舍,那日深淵下,觸碰到你滾燙的淚珠時,我是如此的不舍離別,但是我別無選擇,那是我生來便注定的結(jié)局,我最后只是希望你們能夠生活的幸福,小樾和你的狀態(tài)差不多,如果我猜的沒錯的話,你們?yōu)槲业闹厣阔I(xiàn)了精血,對吧?不,沒這么簡單,想讓我一個無魂無魄的人邁入輪回,代價絕對不小!我知道,我問了你也不會告訴我,可是,何必呢?無論是人還是神,都有其隕落的一日,楊戩,何必執(zhí)著呢?”
“這不是執(zhí)著,哪吒,你犧牲自己保全天下,我犧牲自己保全你,從根本上而言我們的選擇是一樣的,唯一的差別就是,你心懷天下,而我的心里卻只有一個你!”楊戩輕柔的吻上哪吒的薄唇,言語中盡是纏綿和思念,哪吒嘴角揚起一抹淡淡的笑容,雙手攀上楊戩的脖頸,回應(yīng)著這個熱烈而懷念的吻,戰(zhàn)龍的五個人忙轉(zhuǎn)過身,假裝自己什么也沒有看到,只是眼中的震驚和戲謔卻很是明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