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敢!”比比東與千道流幾乎是同時躬身,將頭顱壓得更低,脊背滲出冷汗。
異議?
親眼目睹過武魂殿長老殿那如同修羅場般的景象,親身體驗過端木賜那無可匹敵的威壓,他們比任何人都清楚“異議”的下場。
此刻,他們心中最后一點僥幸也被徹底碾碎。
眼前這個人,根本不是能用常理揣度的存在!
他口中的“接收”,絕非虛言,而是即將成為鐵一般的事實!
“很好。”端木賜滿意地收回目光,仿佛只是處理了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傳令:原武魂殿所屬,即刻整合為帝國先鋒軍,由你二人統帥,分赴天斗、星羅。七日內,本皇要看到兩大帝國疆域盡數納入武魂帝國版圖的奏報。凡有抵抗者,無論軍民,格殺勿論。凡歸順者,既往不咎。去吧?!?/p>
“謹遵圣皇諭旨!”比比東與千道流不敢有絲毫耽擱,再次躬身行禮,迅速退出了大殿。
沉重的殿門在他們身后合攏,隔絕了殿內那令人窒息的威壓,卻無法驅散心頭的寒意與沉甸甸的使命。
大殿內,只剩下端木賜一人,以及侍立在帝座側后方陰影中的三位身著華麗嫁衣的新娘——千仞雪、胡列娜、朱竹清。
端木賜的目光緩緩掃過她們。
千仞雪挺直著背脊,金色的眼眸低垂,長長的睫毛掩蓋著翻涌的恨意與屈辱,緊抿的嘴唇透著一絲倔強的蒼白。
胡列娜則顯得順從許多,微微低著頭,姿態恭謹,妖媚的眼角余光卻忍不住偷偷打量著這掌控她命運的男人,帶著一絲對絕對力量的敬畏和隱隱的被征服后的復雜悸動。
朱竹清依舊清冷,仿佛周遭的一切都與她無關,只是安靜地站在那里,如同一株夜色中的幽蘭。
“今日,”端木賜的聲音在大殿中回蕩,帶著不容置疑的占有,
“爾等既已應允,便是我端木賜的女人,這武魂帝國的帝后。過去的身份、恩怨,盡可拋卻。從今往后,你們的榮辱、生死,皆系于本皇一身?!?/p>
他站起身,走下帝座,暗金色的帝袍拖曳在光潔的地面上,
他走到三位新娘面前,目光逐一審視,如同在欣賞自己最珍貴的戰利品。
“千仞雪。”他的視線最終定格在那位曾貴為武魂殿繼承人的金發女子身上,“抬起頭來?!?/p>
千仞雪身體微微一顫,緩緩抬起了頭。她的目光迎上了端木賜那雙深邃如同星空的眼眸。
那雙眼睛,曾在她化身“雪清河”時,讓她感到一絲欣賞,
而此刻,卻只剩下令她靈魂都感到戰栗的情緒。
“恨我?”端木賜的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弧度,指尖輕佻地挑起千仞雪光滑的下巴。
千仞雪身體瞬間繃緊,指甲深深掐入掌心,幾乎要刺出血來。
她強迫自己與他對視,聲音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顫抖:“圣皇陛下…言重了。成王敗寇,雪…不敢有恨。”
每一個字,都像是從牙縫里擠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