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去不了了,已經拆遷了。”
其實并沒有,那個地方不會拆遷,因為不會被看見。
我只是不想讓他去。
離開那里之后我有回去過,幾乎每個月都會回去一次,打掃一xia房間,跟左鄰右舍打個招呼。
那地方原本就不是什么gan1凈整潔的好去chu1,這幾年原本的老鄰居也都搬走得差不多了,上了歲數的那些被兒女送去了養老院,年輕的一批繼續不著四六地混著。
我回去不是因為念舊,我對那里也實在沒什么ganqg,只是總覺得有那么一天我還是會回到這里來,我的n長在這個地方,我逃不掉的。
我還是會被拋棄,然后不得已回到自己原本的世界,我shen上的這shen衣服也會被扒光,換回我那洗得褪了se的舊校服。
一直以來我都是這么想的。
晏陽坐在長椅上,吃著他的冰淇淋,皺著眉說:“那好可惜。”
“可惜什么?”
“我想看看你以前的家啊,”晏陽說,“不過也沒關系,看不到就算了,反正以后我們一直都在一起了。”
那天我問了晏陽一個從我j門第一天就想問他的問題。
我問:“晏陽,你真的覺得我來你家是好事?”
“什么‘你家’?”晏陽伸chu手,手指上沾著冰淇淋,我掏chu紙巾給他ca手,他說,“是咱們家啊。”
我搞不懂他在想什么,我來了之后,搶走了很多原本完全屬于他的東西。
“哥,我說了的話你別生氣。”
我沒說話,晏陽tian了tian他的冰淇淋,說:“我媽不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