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你十歲開始。”
“我大半個人生都跟你有關。”
“你整個人生其實都跟我有關。”
他低tou笑,然后靠在我肩膀上。
qg啊,ai啊,還有那些過去的恨,在這個晚上都悠悠dangdang在我腦海里回放。
十歲的晏陽迎接我走j他的家,十七歲的晏陽迎接我jru他的shenti。
但其實,我們之間打從他降生那天就已經有了牽連。
晏陽和晏陽。
被抹去的和被繼承的。
qiang占的和被侵犯的。
瘋癲了那么久,一切在這個夏天歸于平靜。
“前幾天我zuo了個一個夢,”晏陽的聲音繞著我打轉,“夢里你捧著花對我說你ai我。”
他chou了kou煙,煙灰被風chui得一些散去一些落在了我的kuzi上。
“夢醒之后我一直想問你來著,”他說,“哥,你現在是ai著我的吧?”
晏陽的話像是一只手一把攥緊了我的心臟。
我反手握住他,轉過來和他接吻。
以前那些年,我總是不好好承認自己對他的ai,他一遍遍問我,一次次都得不到一個肯定的答案,后來索xg就不再問了。
那時候他總是說:“我知dao你是ai我的。”
如今想來,是我虧欠了他。
“ai你,”我們額tou相抵,“從一開始就ai你。”
晏陽笑了,煙掉在地上,雙手捧著我的臉說:“謝謝,我也還是很ai你。”
我們坐在這里接吻,像兩個傷kou終于愈合的野獸。
一吻完畢,晏陽彎腰撿起被他掉在地上的煙tou,然后拉著我的手說:“哥,快走。”
我以為他是急著回家,卻沒想到他牽著我的手在夜se中跑了起來,轉tou對我說:“趁著花店關門前,買一束玫瑰送給我。”
趁著花店關門前買一束玫瑰送給他。
趁著世界終結前好好擁抱他。
我跟晏陽的故事有個最俗套的開始,有個最柔ruan的結局。
我不想再提誰撫wei了誰,誰傷害了誰,誰又拯救了誰,在這個時刻我只想跟他這樣浸在夏夜的風中。
買一束花送給他,然后擁抱他。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