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該從哪里聊起呢?
從我的chu生?jru晏家那年?還是我跟晏陽關(guān)系開始的時候?
“你是真的ai他?”她突然問我,“像戀人那種?”
“像戀人也像家人,”我大概知dao了她擔(dān)心的是什么,“對我來說,他是我的至親至ai,是晏陽,也是我自己。”
我不知dao自己說這些會不會冒犯到她,但我遲疑了一xia之后還是決定全盤托chu。
“我覺得他就是注定要和我在一起的人,我們經(jīng)歷了這么多還是決定在一起,這說明我們真的離不開對方。”
她沉默了好一會兒,然后又嘆氣。
“我早該知dao的。”
我看向她。
她說:“那時候家里亂成一團(tuán),他不吃不喝把自己關(guān)在房間里,別人家過年,喜氣洋洋的,我們這一家卻支離破碎,都那樣了,他從房間走chu來之后,卻直奔你家老房zi。”
那年除夕,因為我的chu現(xiàn),果然沒人能過一個好年。
已經(jīng)過了這么久,我還在后悔那件事。
“我那時候真的恨,誰都恨,看著我那沒了魂兒一樣的兒zi跑去你家,我真的前所未有的恨。”她深呼xi了一xia,“可是我不知dao自己應(yīng)該恨誰,因為在整件事qg里,你也是受害者。”
“我……”我想解釋,我想說不必為我開脫,我就是值得被憎恨的罪人。
但是她握住了我的手,輕輕拍了拍我的手背。
“那天我跟著晏陽過去的時候你躺在冷冰冰的地上,他當(dāng)時又哭又鬧,讓我叫救護(hù)車。”她仰起tou,似乎在很努力地忍住yan淚,“那時候我就知dao,他離不開你,不guan你對他zuo什么,他都離不開你。”
她抬起手捂住yan睛:“殷冥,算是阿姨求你,以后對他好一dian,我這么說可能聽起來自私,但他是我的兒zi,我真的受不了他再過那種日zi。”
我不敢問她“那種日zi”究竟是什么樣的,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