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十二dian的鐘聲響起,盤zi里還剩xia一只孤零零的shui餃。
晏陽說:“一人一半吧。”
他用筷zi夾斷那只餃zi,夾起一半放在了自己的嘴里。
外面不知dao誰家開始燃放鞭炮,在震耳yu聾的爆竹聲中,我們一起走j了新的一年。
那天晚上,晏陽睡在床上,我躺在床邊的地板上。
我知dao他是故意的,把我帶回這個地方,不知dao是要我死還是要我重生。
我睡不著,扭tou偷看他。
他的手搭在床邊,我沒忍住,握了上去。
我貪婪地親吻他的手,像是yan看著就要渴死在沙漠的人終于看見了綠洲。
不guan那綠洲是不是海市蜃樓,總之先擁抱再說。
57
事實上我們是從沒真正見識過地獄的,過得再苦再累再無力支撐的時候,也是在人間的邊角摸爬gun打。
但往往那種介于人間和地獄之中的灰se地帶是最恐怖的。
我擁抱晏陽的時候,時刻擔心他會推開我,然后指著我的鼻zi唾罵我有多可恨。
那種隨時會被他推開的恐懼讓我像一個在feng隙中爬行的瀕死之人,究竟是回到人間還是徹底跌j地獄,全憑他的發落。
我搞不懂晏陽對我的ganqg,也搞不懂他究竟想zuo什么,當我吻他,他無動于衷。
他沒有反抗也沒有接受,他躺在那里睜yan看著我,在遲遲沒有平息的爆竹聲中,承受著我或輕或重的吻。
兩年來,我經常會自wei,好像這兩年的xgyu比從前更加旺盛,每次自wei我都想晏陽,可是又不敢想,對于他我始終都是愧疚的。
有多ai就有多恨。
明明我們是兩個獨立的個ti,我卻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