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背著他的書包,他摟著我胳膊,我們倆親密得讓周圍的人都用奇怪的yan光看我們。
“他不會的。”晏陽說,“我給爸媽留了紙條。”
“你留哪兒了?”
“米箱里,他們zuo飯的時候肯定看得見。”
也就他想得chu這種留言的方式。
晏陽來的那天,白天剛xia過雪,我們倆站在冷風中等公交車,然后坐著公交晃dang晃dang地往我學校的方向去。
他一直摟著我,雙手圈著我的胳膊,像是生怕在這個陌生的城市跟我走散。
我原本還在想,我離開的這半年晏陽會不會忘了我是誰,跟他那些不知dao究竟是真的親近還是只瞎胡鬧的同學們徹底混到一起。
我還在擔心,確實擔心我不再是他唯一無條件付chu的人。
盡guan離那個家很遠,但我心里的算盤還在劈啪作響,我沒那么輕易就放過他們。
晏陽似乎坐車坐累了,在公交上靠著我睡了過去。
我有時候看著晏陽也會覺得心里有氣,也很矛盾,一方面覺得他是無辜的,一方面又覺得既然他也是那個家的一員他就一dian兒都不無辜。
我爸打來電話,晏陽嚇了一tiao,醒了。
我接起來,果不其然是來關心他小兒zi的。
“到了,我們在一起,放心,我知dao。”
晏陽是招呼都不打就偷跑來的,學校的課也說不去就不去了,單從這dian來看,簡直就是典型的叛逆少年。
不過這樣也好,我就喜huan看他把那個家折騰得雞飛狗tiao的樣zi。
不愧是我的好弟弟。
掛了電話,晏陽問:“他說什么?”
“說等你回去就打斷你的tui。”
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