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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像是隨時會痛苦到發狂。

他說：“你知dao這一地雞ao是怎么被清理gan1凈的嗎？是我跪在地上一dian一diantiangan1凈的。我跟我親哥哥亂n，在我滿腦zi想著怎么才能長長久久的時候，我心ai的人給了我當tou棒喝。我媽要我別再想著你，當你沒存在過，我們母zi倆離這個亂七八糟的世界和你們這些亂七八糟的關系遠一dian，她說我們還能好好生活。可我沒答應，我翻來覆去都沒死成，為什么？因為我他媽想到你還在醫院里，我死了你怎么辦？我他媽怎么那么賤到了那種時候還在想著就算死了也要跟你合葬！賤骨tou，我就是賤骨tou，從你shen上剝xia來的賤骨tou！”

晏陽最后幾乎是顫抖著吼chu來的，他滿臉淚痕，像個瘋癲的野獸。

我想抱他，可是卻動不了，只能像個局外人一樣看著他痛苦地嘶吼。

晏陽蹲xia來，顫抖著手chou煙，他用手背蹭臉上的淚，他說：“我他媽就是賤的。”

我看著他坐在地上捂著臉哭，好像整間屋zi都在和他一起悲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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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前的晏陽從來不會這樣歇斯底里，而讓他變得這樣的人是我，是我伙同這個世界把他bi1成了這樣。

我蹲xia來，蹲在他shen邊，遲疑了好久都不敢伸手去碰他，看著他發抖的shenti，我很怕自己稍一碰到他，他就像一縷煙一樣飛走了。

但最后，我還是抱住了他，用力很輕，甚至不確定自己到底有沒有真的chu2碰到他。

他安靜xia來，緩緩放xia手，過了好久才推開我。

“去洗漱。”他撐著地面站了起來，雖然依舊滿臉淚痕，但已經恢復了之前冷漠的樣zi。

晏陽轉shen往廚房走，看著他的背影時，我心里壓了一座大山。

要說在整個鬧劇中誰最可恥，可以是我，也可以是那個生我的男人，當然也或許是我媽，或許是每一個早早摻和j這個故事里的人。

可是絕對不會是晏陽，自始至終晏陽和他媽都是無辜的。

可他們卻是最痛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