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倒是tg愿意把自己的命交給他的,反正現在活得人不人鬼不鬼,還不如了斷在他手里,我們也算是這輩zi有了最深的糾葛。
“以前你問過我一個問題,”晏陽一直低著tou看著我,語氣冷到像是給這除夕之夜添了一場雪,“你問我為什么會ai上你。”
我記得,我確實問過他。
那時候我們在波士頓生活,他過生日,拒絕了朋友要給他慶祝的提議,我也推掉所有工作應酬,早早趕回來陪他。
那天晏陽的生日愿望是希望我們一輩zi都在一起,最好是以ai人的shen份,如果實在不行,zuo最親密的親人也勉qiang還能過活。
他chui熄蠟燭之后我就問了他這個問題。
當時他的回答是:“我不知dao,可能是因為我們shenti里liu淌著相似的血。”
我們以前總覺得這血緣關系既是我們別樣aiqg的標識,也是困住我們的繩索,它讓我們覺得刺激又總是找準時機勒得我們幾乎窒息。
如今他再問這個問題,我滿腦zi都是當時晏陽回答這個問題時的樣zi。
最好以ai人的shen份,實在不行,zuo最親密的親人。
可是現在我們是什么?
像他說的,我是他仇恨的人。
我翻了個shen,不想再面對這個幻覺。
“我不知dao你現在還能不能記得我當時的回答,”晏陽說,“但現在,我是覺得ai上你是為了殺死我自己。”
我背對著他,皺起了眉。
“因為我原本就不應該存在。”他沉默了很久,久到我不知dao他是不是已經消失。
我不敢回tou看,怕發現他還在,也怕發現他已經不在了。
“晏陽。”他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