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牲畜需成年牛羊,禁用老弱抵充。”
“青稞只收脫殼青稞,帶殼折算加罰三成。”
“安護捐按人丁收取,每人每年200文,婦孺半價。”
“丁口稅,每人每年150文,外加十日徭役。”
“不想服徭役的,可以用錢代替徭役,每日折30文。”
“山神祀銀,每帳每年300文。”
“除此之外,還要提防馬賊的劫掠。”
“也就娘娘如今圣眷正濃,你們大夏的那些地方官才稍微收斂了那么一些。”
“換做早些年”
說到這里,她輕嘆了一聲,沒有再說下去。
饒是李陵知道那些異族的日子不太好過,也不禁被璃珈的這番話給驚到了。
好家伙,這哪里是剝削,明顯就是沖著亡族滅種去的。
羊在長安的價格,一只也不過才400文左右。
雖說河西走廊的那些州府是絲綢之路的沿線,頗為富庶。
不過再怎么富庶,應該也沒法跟長安相提并論。
哪怕拋開可能存在的壓榨和剝削不提,想來撐死了估計也就300多文一只。
按照這種收法收起來,那些異族一年實際交的苛捐雜稅加起來,怕不是得超過六成。
感覺跟直接懸賞頭皮比起來,區別也就在于一個比較直接,一個屬于溫水煮青蛙。
沒猜錯的話,朝廷之所以對這種行為睜一只眼閉一只眼。
無非就是想要以這種方式來削弱那些異族,好達到長治久安的目的。
強大的軍事實力,讓那些異族不敢隨意反叛。
同時,不直接懸賞頭皮,也算是給了那些異族一個虛無縹緲的希望,防止他們狗急跳墻。
這種政策,倒是很符合兵法中的圍三闕一。
李陵的目光一直落在水面上,水面上的浮漂輕輕點動了一下,他的手腕卻穩如磐石,沒有絲毫抬竿的動作。
那些苛捐雜稅,目前有貴妃在,用不著自己。
現在的自己,也沒能力解決那些苛捐雜稅。
馬賊的劫掠,軍中沒有自己的人,自己也幫不上什么忙。
貴妃的這個考驗,似乎自己能做的并不多。
李陵思索了片刻:“那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