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都能認(rèn)出來?
蘇月嬋干笑一聲,低下頭一把撕開了他的褲子。
一道紅霞自他臉頰升起,一直紅透到了耳尖。他怒罵道:“你個(gè)女流氓!”
蘇月嬋一看他的腿,倒吸一口涼氣。
他的脛骨和腓骨都斷了,斷骨戳破了血肉,露出白森森的骨頭。
也不知道他怎么能忍得了這種劇痛的?
“你傷得這么重,居然還有力氣罵我?”蘇月嬋一邊說著,一邊從懷里掏出草藥。
宋沐臉色漲紅,羞愧難當(dāng):“誰讓你撕我褲子?”
“少廢話,一個(gè)大男人扭扭捏捏的。我要給你正骨。”蘇月嬋話雖粗魯,但手法很輕,但宋沐仍然疼得直冒汗。
“忍著點(diǎn),骨頭不接好,你這輩子就真成瘸子了。”
“啊——”宋沐終于忍不住叫出聲來。
蘇月嬋嚇了一跳,趕緊捂住他的嘴:“小聲點(diǎn)!被人聽到就完了!”
接骨的過程異常痛苦,宋沐疼得幾乎昏厥過去。蘇月嬋找來一塊布,讓他咬住。接完骨,她找來木板和布條,小心翼翼地給他做了夾板固定。
“好了。”她擦了擦額頭上的汗珠:“這幾天不能亂動(dòng),否則骨頭長歪了就沒救了。”
宋沐虛弱地躺在稻草上,看著眼前這個(gè)臟兮兮的女子,心中百感交集。
“你為什么要救我?”他輕聲問道。
蘇月嬋避開他的目光:“我說了,你是我的壓寨郎君,我不會(huì)讓你死。”
宋沐總覺得事情沒這么簡單,他恨山匪將自己抓了,也恨她砍了書童的手,但她所做的事是為了救他,也許她別有所圖?
他現(xiàn)在連抬手的力氣都沒有,只能任由她擺布。
第四天夜里,蘇月嬋又來了,帶著新的草藥。
“傷口怎么樣?”她問。
宋沐歪著腦袋,沒有回答她,她覺得不妙,蹲下去摸了摸他的額頭,嘶,燙手。
他發(fā)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