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非什么?”
“除非是你那好妹妹攛掇的。”蘇應宗眼神變得陰冷:“我還真小看了這個女兒。”
“蘇月嬋?她一個婦道人家,只會爭風吃醋,和云霓搶奪男人。怎么會知道朝堂政務?”
蘇應宗想想,也覺得有理,蘇月嬋是個小女子,哪里會知道他們男人朝堂上的事情。也許是自己多心了。
正巧到了蘇月嬋七日回門之時,他倒要好好問清楚。
婚后七日,按照習俗新娘子得回門。
楚懷瑾親自陪她回相府,一路上馬車裝飾華麗,護衛成群,排場十足。
相府門前早已張燈結彩,蘇應宗親自在門口迎接。看到楚懷瑾的馬車緩緩停下,他臉上堆著笑容,但眼中卻閃過一絲陰寒之色。
“女婿,你們回來了。”蘇應宗上前行禮:“有失遠迎,恕罪恕罪。”
楚懷瑾客氣地回禮:“岳父大人客氣了。”
只見錦緞車簾掀起,探出一只綴滿珍珠的云頭履,鞋尖點綴著顫巍巍的碩大東珠,流轉著內斂的華彩。
站在門口的人群看得呆了。
隨后,一襲深紫長裙便沉沉地墜了下來。這身錦袍,絕非尋常富貴人家能見的紫,那是沉淀了無數遍的濃釅,是皇家庫房里秘藏的“瑯嬛紫”,厚重如凝固的深潭,行走間卻又奇異地折射出金屬般冷冽的暗芒,每一道褶皺都似隱藏著無聲的威儀。
在眾人的驚嘆聲中,蘇月嬋緩緩從馬車上走下來,頭上的赤金嵌寶蝴蝶簪宛如活物,振翅欲飛。
她站定,目光平靜掃過,與當年那個灰頭土臉的庶女判若兩人。
“爹爹。”蘇月嬋福了一禮,聲音甜美。
蘇應宗這才反應過來,迎上去將她攙扶下馬車。
“好好好,我的好女兒回來了。”蘇應宗強擠出笑容:“快進屋,你們的母親和兄弟姐妹都在等著呢。”
一行人進了正廳,大夫人帶著蘇書寧,蘇逸塵已經在那里等候了。
大夫人看見蘇月嬋一身派頭,氣得銀牙欲碎,這本該是她的女兒享有的富貴,卻被蘇月嬋這個賤種給偷走了。而現在云霓,她可憐的云霓……
蘇月嬋掃了一眼廳中,發現少了一個人:“姐姐呢?怎么不見她?”
大夫人臉色微變:“云霓身體不適,在房中休養。”
蘇逸塵欲上前大罵,被蘇書寧狠狠拽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