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妃眼里的淚便往下落,她啜泣道:“母后還記得那寧氏嗎?前些日子突然傳來消息,說是寧氏在延祥觀并不安分,竟逃了出去,再不見人影了。”
皇后:“是……太子鬧著要去尋,這不是一直沒尋到嗎?”
當時一行人回朝沒幾日,便聽說延祥觀中道姑妙真丟失的消息,消息一出,太子自然急瘋了,為此景熙帝還頗為不悅,把他召過去好一番痛斥。
也是景熙帝不知為何心緒不佳,太子也犯了倔性子,父子兩個就再起沖突。
據說當時景熙帝差點一腳把太子踢出去。
后來太子出去尋了兩三日,不曾尋到,便終于失望了,一面依然派了人在南瓊子四周圍尋,一面回到太子府大發雷霆,先痛斥太子妃,之后重罰了蘇娘子,又把孫嬤嬤給綁了,鬧得整個太子府不可開交。
之后因皇后勸慰,又有皇上的訓導,太子這才勉強收了性子。
這段日子太子府中風平浪靜的,太子也照樣每日讀書用功,籌備校閱兵馬一事,大家相安無事,只以為沒事了呢。
太子妃含淚道:“這些日子,殿下對兒媳很是看不慣,凡事都能挑出刺來,昨日因給德寧準備的生辰賀禮,他看不慣,只說我無用,倒是罵了一通。”
皇后聽此,一聲嘆息:“墨堯實在太不懂事,倒是讓你受了大委屈。”
當下少不得寬慰一番太子妃。
太子妃擦著眼淚又道:“如今兒媳又有一樁為難的,不知如何決斷,還得請母后定奪。”
皇后聽此,心里一動,看著太子妃的眼睛:“怎么了?”
太子妃:“今日南瓊子傳來消息,延祥觀一直在尋寧氏,竟讓他們得了消息,兒媳聽了也是心驚膽戰,不知如何處置。”
皇后:“竟尋到了?”
太子妃:“并不曾尋到寧氏,不過已經有些線索了。”
她便詳細說起,說寧氏如何遁入道門,卻不遵清規戒律,和一侍衛勾搭成奸,就此yin奔。
皇后:“yin奔?”
太子妃提起這個,微咬唇,有些難以啟齒地道:“延祥觀那里傳來的消息是這么說的,其實說起來,這件事兒媳也是愧疚,當時兒媳得父皇口諭,送這寧氏離開,隨行的是府中侍衛,恰好也是兒媳昔日的陪嫁,結果這寧氏就這么在路上和他有了首尾,她以女色相誘,要那侍衛帶她離開,那位侍衛哪里經得起這個,就此著了她的道,帶著她逃離延祥觀。如今聶三已經抓獲,他全招了。”
她無奈地起身,就要跪下:“此事若是細論,也是兒媳辦事不利,還請母后責罰。”
皇后連忙扶住她:“這原本也和你無關,實在是寧氏不知羞恥,明明已經遁入道門,依然不能安分!”
太子妃無奈落淚。
皇后嘆息連連:“尋到了自然是好,可,可她竟做出這等令人不齒之事,太子若是知道了,怕不是又是一通氣惱!”
太子妃低頭:“是……況且如今父皇將兵馬校閱一事交給殿下,殿下不日即將啟程前往北地視察軍務,突然出現這種事,若是耽誤了大事……兒媳實在是不知如何是好了。”
皇后略沉吟一番:“茲事體大,這件事瞞也瞞不住,本宮既是做長輩的,這時候少不得為你做主,本宮去和你父皇提,一切由你父皇做主吧。”
太子妃聽此,這才略松了一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