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略帶著涼意的手指輕撫她的臉頰:“逃避?”
阿嫵扁著唇,想哭,她覺得他太過分了,又覺得自己不爭氣,枕頭風(fēng)不是女人吹的嗎,怎么偏偏自己是那個被拿捏的?
景熙帝用毫無波瀾的聲音道:“他說以前你貪戀他的美色,說你沉迷其中不能自拔,還說你愛他愛得死去活來。”
說著間,景熙帝突然往前一撞。
原本已經(jīng)酥軟成泥的阿嫵頓時潰不成軍,哆哆嗦嗦的,根本禁不住。
景熙帝托住這顫巍巍的小東西,繼續(xù)道:“他說你曾經(jīng)對他一見鐘情,和他深情繾綣,來,阿嫵告訴我,有這回事?”
他在她耳邊低低地笑,笑得很冷:“被朕抱在懷中的女人,承了朕雨露的女人,竟曾貪戀過別的男人身子?”
阿嫵眼神亂瞟,喃喃地道:“沒,當(dāng)然沒!”
她才不認(rèn),就是不想認(rèn)!
景熙帝微垂下眼皮,徐徐地前行,后撤。
他當(dāng)然清楚地感覺到,這小東西害怕了,怕到幾乎在下意識推擠縮夾。
他輕嘆,在她上方道:“阿嫵這是怎么了,吸得這么緊。”
這么孟浪的言語幾乎不像他了,不過此時的阿嫵在飽受了陸允鑒消息的摧殘后,已經(jīng)顧不上別的,她滿腦子都是這個事。
她完全不想提,也并不知道該如何面對。
猶豫了下,她委屈地道:“確實和他有過一段……”
景熙帝看著她:“嗯?好像?”
阿嫵:“不過都過去了!”
她頓時想到了,堅決地道:“陸允鑒的事情和我沒有關(guān)系,我們早過去了!我早忘記他了!”
景熙帝輕嘆,溶溶的月光下,他的目光溫柔到如同三月初溶的雪。
他低首,緩慢而疼愛地吻上她的鼻尖。
“好,知道了,陸允鑒在騙人,”他的大掌輕攏住阿嫵的后腦,“這件事情我會處理好。”
阿嫵聽到這話,終于放心了,也松懈下來。
她想,這件事算是過去了,從此后,再也不會提起。
誰知這時,景熙帝卻彎腰,略俯在阿嫵耳邊。
因為兩個人本就是面對面摟著的,是緊密相貼的,本來男人哪怕稍微動動,于阿嫵來說都是一番波瀾,更不要說如今他竟俯首彎腰。
阿嫵難耐地?fù)u頭,睜著含淚的眸子,哆哆嗦嗦地道:“不要了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