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風吹得更猛了,
花瘋狂地撲打著發青發黑的老城墻,而就在雄偉古老的城樓內,在滄桑斑駁的樓垛內,
挺拔冷峻的男人抱著纖弱嬌美的身影。
男人太過生猛,可憐阿嫵并不敢發出聲響,只悶悶地咬著唇,難耐而愉悅地忍受著。
海水洶涌,浪花翻騰,朦朧夜色中有巨櫓一下下拍打著水面,發shi潤的悶響。
之后陡然間,仿佛一切凝住,風停,浪住。
這種靜止只持續了片刻,便有泉水汩汩,一股一股地澆下來。
景熙帝并沒得到歡愉,不過他艱難地克制住了。
他保持著原本相姿勢,垂著眼,感受著那細致而隱秘的舒爽,也端詳著懷中女子的丟了魂一般的媚態。
她小臉潮紅,兩只眸子霧濛濛的,倒映著月光。
風吹起,女兒家嬌軟的發輕拂過經年的老城墻上,兵馬的酷冷和女兒家的柔軟,在這一刻奇異地融合在一起。
于是便有深沉而復雜的愛意在景熙帝xiong口澎湃。
遠處的大海,這是他的天下,懷中的柔軟,這是他的摯愛。
他也想起陸允鑒,想起太子,她在那兩個男人懷中,也曾有過這般動人模樣嗎?
他低首,親了親她柔軟的發,啞聲道:“阿嫵,猜我今晚去見了誰?”
阿嫵此時還迷糊著,聽到這話,只下意識回道:“誰?”
景熙帝看著她的眼睛:“去見了陸允鑒。”
阿嫵一聽,頓時一個激靈,她睜大迷惘的眸子,看著上方的他。
她不明白,真的不明白,這個男人明明已經緊繃到了極致,可依然做出溫柔的模樣,哄著她,抱著她。
他在問話。
他趁人之危,因為此時的自己意識渙散,神思迷亂,是最松懈的時候。
這時,景熙帝狀若無意地道:“他和我講了許多你們之前的事。”
阿嫵萬沒想到,景熙帝竟在這個時候提起,她又想知道,又擔心,又害怕,也許更多是逃避。
她抱住他的肩膀,顫巍巍地用雙腿勾住男人窄瘦結實的腰,之后輕輕纏繞。
景熙帝一眼看破:“想勾搭我,誘惑我?不想讓我說了?”
他略帶著涼意的手指輕撫她的臉頰:“逃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