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知這時,就聽到外面有很輕的聲響。
阿嫵看過去,隔著輕輕搖晃的錦帳,似乎看到外面有什么人影。
她知道這是內監,估計是管事的,來催的,想起剛才自己的話,臉上瞬間火燙。
啊……好丟人啊!
這蠱惑君王的名聲怕是逃不掉了!
景熙帝的手指依然落在她頸子上,輕輕摩挲著她的頸骨,聲音寡淡地吩咐道:“說。”
那內監如履薄冰地稟了,果然是政事,且很急,況且……早朝只怕要遲了。
阿嫵聽著,也有些心揪,又想起惠嬪等人的言語,想著他這么忙,自己萬萬不敢耽誤。
同時心里也有一些擔憂,怕他這么辛苦,以后年紀大了不行了只能陪著喝茶。
她可不想年紀輕輕便喝茶!
此時內監退下,她便小心地提議:“皇上,以后若是上早朝,還是不要胡鬧了吧。”
景熙帝:“昨夜確實狂浪了些,以后自會克制些。”
阿嫵期期艾艾地道:“也不是……臣妾只是想著……還是不要太操勞了吧。”
景熙帝一眼看穿她心思:“怕朕累?”
阿嫵體貼賢惠的樣子:“臣妾關心陛下龍體。”
景熙帝耷拉著眼皮,不錯眼地注視著阿嫵:“那你昨晚還那么勾搭朕,你身為后宮娘子,就這么不眠不休地魅惑君王?”
阿嫵臉紅,囁嚅:“阿嫵沒有。”
是他,是他非要!
雖然她被招惹起來后也說了一些沒羞恥的言語,可最初是他啊!
她給他講道理:“經書有云,萬物并作,吾以觀復,夫物蕓蕓,各復歸其根,所以追根溯源,你才是罪魁禍首。”
景熙帝好笑,她真是不白學。
當下忍不住,抬起修長的手,拍了拍阿嫵的臉頰。
女兒家的臉頰太清透水嫩,以至于手掌心似乎還殘留著溫膩細致的吸附之感。
怎么能這么嬌嫩,讓人舍不得挪開手。
景熙帝喉結微滾了一下,越發將那張小臉掌控在手心里,細細摩挲著:“放心便是,朕便是日日早朝,也能這么要你——
他終于放開手,直起挺拔的身形,面無表情地整理了下袖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