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的他已經三十有三,這個年紀并不算太大,不過就在他上一次壽辰時,他意識到自己不再是灼灼少年;就在去歲兒子按照大暉皇室慣例早早成親后,他明白自己已經是為人父的了,若是順利,說不得早早做了人家祖父。
會有些悵然和困惑,也有些不可思議,覺得自己人生才剛剛開始,覺得自己伏案處理政務也沒多久,怎么一轉眼就做了別人父皇,怎么就成了他人翁爹?
想到此間,他略扯唇,自嘲一笑。
他一直保持著晨練的習慣,哪怕早朝很早,他卻要先晨練再早朝。
也因為這個習慣,他身形矯健結實,底下臣子提起,總是會恭維一番,說他風華正盛。
對此他并不會懷疑什么,許多話不管真假,臣子們既說了,他便姑且一聽。
可現在他看著眼前這嬌滴滴的小娘子,竟開始想起年紀,想起身形,想起相貌。
她的眼神太過澄澈純凈,又太過妖冶魅惑,以至于讓人并不想去提起那些世俗的權勢,只想到男人女人,健朗的身體以及肆無忌憚的占有。
就像山林中的獸,要用原始的雄性力量來征服一個雌獸,用自己雄性的身體讓它徹底臣服。
這么想著間,他感覺到了來自她的注視。
小心翼翼地抬眼,悄悄地打量。
他看過去。
目光觸碰的瞬間,她便羞澀地挪開視線。
之后,她的肌膚泛起紅暈,眼尾飛起赤紅,明明懵懂羞澀,卻別有一番嬌弱嫵媚的風情。
他沒見過這樣的女子。
生得這么嬌艷,這么柔弱,好像生來便該被人抱著,摟著,捧著,需要小心呵護。
他有種饑渴的沖動,想占有她。
此時的房舍內異樣寂靜,銅爐中上等的炭火在無聲地燃燒,遠處的山林傳來似有若無的鹿鳴之聲。
孤男寡女,衣衫不整,這女子又是如此絕色,接下來的一切是那么順理成章。
一切只需要一個引線。
這時,景熙帝道:“還冷嗎?”
阿嫵猶豫了下,搖頭,不過她很快又點頭。
男人命道:“抬起頭來。”
阿嫵完全沒辦法反抗,她仰起臉,看向這個陌生的男人。
視線碰撞,瞬間膠纏在一起,他們清楚看到彼此眼底火熱的渴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