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嫵無言以對,這些話她自己都沒說那么詳細,也已經搪塞過去了,她卻突然再提,這不是徒徒惹出事端!
她不想景熙帝再次細細盤問一番了!
偏生德寧公主還將她如何呵斥自己不許戴的,也都原原本本講了。
阿嫵只覺尷尬,又覺無奈,恨不得讓她馬上閉嘴!
誰知她這么一急,竟無意中發出了聲響。
她連忙捂嘴,然而為時已晚。
那邊,殿中,德寧公主瞪大眼睛,驚訝地看向殿后。
景熙帝面無表情地回首看了一眼,之后命道:“出來。”
阿嫵欲哭無淚,她恨不得藏起來,徹底消失。
景熙帝再次道:“再不出來,朕便命人拽你出來。”
阿嫵只能硬著頭皮,顫巍巍地走出去,對著景熙帝行了禮。
她如今懷著身子,特別恩準不必跪拜。
德寧公主一見阿嫵,頓時羞窘得滿臉通紅,她沒想到阿嫵竟然正好在,想到自己剛才的言語被阿嫵聽到了,更是尷尬得眼睛不知道往哪里放。
景熙帝喜怒難辨:“德寧,你繼續說。”
阿嫵忙道:“其實不必說了,也沒什么事。”
德寧公主聽此,驚訝地看阿嫵。
之后她明白了:“原來……你沒告我的狀。”
阿嫵簡直氣不打一處來,她冷冷地瞪了德寧一眼。
德寧見她這樣,不太服氣,但如今她已經得了教訓,在自己父皇面前,哪里敢亂說話,只能忍著。
景熙帝對此心知肚明,問道:“德寧,你可有話說?”
德寧便覺無奈,又有些委屈,只好辯解道:“父皇,我不知道她沒告我的狀,之前講學的事,不就是她告狀——”
阿嫵聽著好笑:“胡說,那不是我告的,我根本沒告狀!”
德寧:“你沒?”
景熙帝:“寧貴妃從來沒告過你的狀,講學一事是朕自別處得知,至于首飾一事,你未免太過跋扈,天底下就你可以用,別人就戴不得?”
德寧公主慌了,趕緊道:“我當時也是想給她一個下馬威,我只是隨口說說,誰知道她竟真聽了……”
阿嫵聽這話,更覺好笑:“怪不得你后來在講學時要欺負我,原來是覺得我好欺負?我不告狀,你便繼續欺負我?原來你身為公主,就是一個欺軟怕硬的?”
德寧公主更加委屈:“我才沒有呢,我不就說了你幾句嗎?”
景熙帝:“說?什么叫說?你來詳細說說,你都說了她什么?”
德寧公主一縮脖子,她不敢在父皇面前提起這個。
景熙帝:“寧貴妃說,她說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