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他們相遇開始,他沒有對她瘋狂咆哮吼叫就能看出端倪。
他自始至終都沒有表現出被狩獵欲和食欲支配的模樣。
這似乎也佐證了他剛被感染,還沒有徹底異化。
這或許是她手下最有可能痊愈的病人。
夏安更有干勁了,她加快動作,收拾好東西,把咬著木塊裸露著身體怒瞪她的感染者搬到浴室。
她知道她把人扒光晾在那里很不道德。
但這都末世了,反正也不會有其他人看到,感染者也沒有羞恥心,就不要計較這些了。
而且她也沒把他徹底扒光,還留了條底褲呢。
雖然待會就要扒了。
夏安取下花灑,打開水,為他沖洗。
水是冷水。
雖然家里已經裝上了太陽能熱水器,只要天氣好就不缺熱水用。
但感染者自身體溫低,都喜歡涼的。
感染者也沒有痛覺。
哪怕直接用水沖洗他們的傷口,他們也不會有太大反應。
這給夏安省了很多事。
面前這個感染者尤其省事。
他不愛叫,給他嘴里塞個木塊,他就能較勁般地咬很久。
比她狗子的注意力還好轉移。
他的身體也因為受傷過重失去行動能力,不會進行激烈反抗。
她甚至不需要將他綁起來。
在她照顧過的感染者中,他稱得上是“乖順”。
除了身上的傷勢造成的血污外,他甚至都不怎么臟。
頭發居然沒結塊。
這簡直太不可思議了。
“你是我洗過最干凈、最好洗的感染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