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終只能低聲求道:
“您、您小心些,懷著身孕呢。”
她腹中的孩子若是出事,他可承擔不起這個罪責。
而且若是磕著碰著了,也會傷她的身。
楚白珩恨不得讓自己的身體變成一團軟乎乎的棉花,好護著她,承載著她。
秦明鏡卻只以為他指的是他肚子里的孩子。
她輕撫上他的腹部,溫聲安撫:
“放心,我很小心的,輕輕緩緩地弄,不會傷著孩子。”
楚白珩才不信她說的。
她明明一點都沒有懷著身孕的自覺。
先前還想來抱起他,把他嚇壞了。
孕夫精力不濟,他又膽子小,秦明鏡也沒太過折騰他,只淺淺要了他兩次,就擁著他休息。
只要跟他在一起,哪怕只是靜靜躺著,什么都不做,都覺得內心安寧愜意。
只是他眉間總有一抹化不開的愁緒,惹得人心疼。
秦明鏡當然知道以他的身份處境,不可能全然開懷,卻總想哄著他,讓他能開心些。
“愛妃還有沒有想要的東西?”秦明鏡問他。
“只要是朕能做到的,朕都給你。”
她說著,又補了句:“楚朝的事除外。”
這個她真做不到,也不能去做。
她再怎么被他迷成昏君,也不能在這上面昏。
楚白珩眸光微動,他抬眸看她,思慮許久,還是鼓起勇氣開口:
“等我腹中的孩子出生后,陛下能不能……偶爾來看看它?”
他不敢奢求長久。
也不敢奢求跟她親生的孩子同等的寵愛。
他很清楚那并不現實。
他只想為他的孩子爭取哪怕那么一絲一毫的關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