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當她循著感應找到自己唯一的弟子時,
看到的就是他倒在山洞中,身體蜷縮,面上泛紅,口中喃喃喚著“師尊”,身下花蜜噴涌的模樣。
風乘霧的大腦有一瞬的停滯。
弟子顯然是不慎中了情蠱,至于為什么會呈現出這般情態,她也想不明白。
弟子隨她修煉百年,對她很是敬仰。
平日里她的飲食起居都是他照顧,知她喜水,他甚至會每日睡前端水來伺候她沐足,若非她不喜人近身,他大概還會伺候她沐浴。
就連離開靈山,帶隊出去歷練,他也會每日給她傳信,事無巨細地寫著些瑣事跟她匯報,又或者寫一些有趣的見聞分享給她。
這樣敬重她、景仰她的弟子,在中了情蠱后,喚著她自瀆。
這信息量太大,風乘霧一時沒法消化。
但至少,弟子是要帶回去的。
她一揮袍袖,將在情蠱折磨下昏迷過去的弟子帶走。
一路返回靈山天柱峰,風乘霧用了法門,沒讓任何人瞧見他們,畢竟現在的情形實在不好解釋。
她將弟子丟到他自己的房間床上。
看著他身下的狼藉和被浸潤的衣袍,更覺頭大。
她或許該給他清理一下。
但做師尊的,給弟子清理這個,實在說不過去。
他是她的真傳弟子,也是宗門的首席大弟子。
平日里如清風朗月、芝蘭玉樹,最是清冷矜貴。他身上有樹木般白折不撓的韌性。
風乘霧知他本體是樹,卻不知樹能流淌出這么多蜜水。
她在床邊僵立了會,恍然想起還有凈塵術這種東西。
她不喜歡凈塵術帶來的干燥感,平時很少用。
在沐浴更衣后,弟子會為她擦拭干發絲。
他包攬了她身邊的許多雜事,一些雜役弟子都不做的事情,他身為首席弟子卻親力親為,從不覺辱沒了他的身份。
風乘霧凝眉拋掉那些雜亂的思緒,抬手給他施了個凈塵術。
怕一個凈塵術不能干透,她又給他補了一個。
這才悄然松了口氣。
至于之后該怎么辦,她需要好好想想。
她是相信弟子的為人的。
他本性純良,絕非心思污濁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