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度醒來時,她的尾尖還在逗弄他的花,弄得紅月中不堪。
風乘霧只得為他抹蜜消月中。
這樣歡快的日子過了三年,變故出在師尊即將臨盆分娩之時,天空忽地雷云滾滾,電光閃爍。
是她的雷劫。
“乘霧!”伏惟初扶著肚子,猛然坐起身,抓住風乘霧的手臂。
風乘霧慌亂回頭看了看窗外涌動的劫云,再看眼床上即將分娩的師尊,一咬牙,道:
“師尊,你快放手,我去靈山之外渡劫,不能讓天雷劈著您和腹中孩子!”
“不,我要親眼看著你渡劫,我給你護法。”伏惟初堅持。
“不是,您都要生了,還護什么法?”
他的肚子已經很大了,隨時可能分娩產卵。
這三年里,腹中的胎兒吸取著他的靈力,使得他自身的靈力運轉愈發遲滯,幾乎木化成樹。
許多時候,他都懶洋洋的,像一棵即將冬眠的樹,反應遲鈍。
有時候風乘霧都進入他將他草開了,他才后知后覺地反應過來,給出特別可愛的表現。
若是曾經的師尊,風乘霧自然相信他,相信在他的庇佑下自己會安然度過天雷劫。
但現在這樣呆愣愣的師尊,風乘霧只怕天雷誤傷了他。
伏惟初不肯放手,執著抓著她,對她道:
“去神樹下,去神樹下渡劫。”
風乘霧太了解他了。
他們曾進行過神交,多次靈肉交融。
她了解他就像了解自己一樣。
他一說出這話,她就知道他想引天雷去劈神樹,讓他的神樹分身為她抵擋天雷。
本源神樹勾連三千世界,每個世界的神樹都只是他的一具分身。
分身的受傷或死亡對他本身并無致命影響。
但風乘霧怎么可能去做這種事?
她不能帶給他任何危險和傷害,不論傷害程度如何。
風乘霧看向他。
從他身體里流淌出的花蜜浸潤了床榻,他要生了。
風乘霧抬手布下結界,在他驚慌的目光中俯首,在他額頭上親了下。
“師尊,辛苦您了。您在這等我,等我渡完天雷劫,就來陪您和寶寶。”
師尊分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