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送進皇宮的東西,本就沒有差的。
即使如此,也改變不了它監牢的本質。
單調的桌椅,窄窄小小的單人床。
當時的應淵并沒有想到,自己有一天會親手打破“監牢”的玻璃,還會躺倒這張提供給“囚犯”的床上。
這算什么?
警衛沒抵住誘惑,監守自盜?
還是監獄長脅迫囚犯,提供服務?
應淵自嘲地笑笑,自己也說不清是怎么發展成了這樣。
躺在小觸手怪身邊,確實讓他躁亂不安的心安定了些許。
但隨之衍生出的,是巨大的孤寂。
明明同躺在一張狹窄的床上,卻涇渭分明,各自做著自己的事情,像極了某些貌合神離的夫妻。
他們甚至連夫妻都算不上。
肉體的糾纏過去后,溫情的假象破碎,什么也不剩。
應淵閉上眼。
這是他早就預料到了的,他沒法去奢求任何東西。
對精神波動感知格外敏銳的小觸手怪偏過頭,她隱隱捕捉到應淵的情緒,不太好的情緒。
他的情緒總是不好。
唯一一次完全開心的時刻,還是在他們初次相遇的那晚。
那時他正處在發晴期,意識模糊,但與她糾纏時的情緒很高昂。
她也很開心,特意給自己擬態了他會喜歡的外貌。
她以為,他們會一起生很多很多的蛋,他會給她孵化很多后代,一起建立她的王國。
但現在,她連她的第一窩卵能不能平安出生都不知道。
不管怎么樣,安撫孕體的情緒都是觸手怪的本職工作。
蘇荔加快速度喝完營養液,把空了的玻璃管放到床頭的小桌上。
隨后轉身躺下,埋進他的懷里。
手腳和觸手一同纏上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