伸手一探,發現漠北王的黑鷹旗比王帳外真正聳立的王旗還要挺拔直立。
慕秋瓷頓時收回剛剛的想法。
“王,我累了。”慕秋瓷體力不支,脫力伏在漠北王寬厚的脊背上低嘆。
穆峰僵了僵,但還是穩穩地馱載著公主,他努力平緩著呼吸,啞聲道:“既累了,就歇息吧。”
說著也不管自己四次升起的旗幟還未降下,就想反身將公主抱下來。
慕秋瓷不肯,抱著他不放手,“不,我還想騎馬。”
“優秀的馬都是會自己載著主人跑的,王,您說是吧?”慕秋瓷故意問。
或許是那聲“主人”戳中了他隱秘的心思。
又或許是他本來就無法拒絕公主。
穆峰只好按照公主所說,由他來載著公主跑。
于是,慕秋瓷在后邊撩起裙擺,看著強健的駿馬前后左右晃動著身體,載著她在夜色中奔跑。
旭日初升,冬日里難得的晴天。
新婚后就換成了白金色的氈帳,在陽光下被照得通透。
慕秋瓷在溫暖的被窩里賴了好一會,還是不想動彈。
昨晚徹夜縱馬太浪了,她今早有些低燒。
漠北王接過侍從端來的藥,小心地喂她喝。
慕秋瓷伸長脖子喝了兩口,就被苦到又鉆回被窩里。
“公主不可任性。”
漠北王板著臉,語氣嚴肅。
全然看不出昨夜被騎得扭腰晃臀的模樣。
慕秋瓷哼唧了幾聲,還是就著漠北王喂的蜜糖,把那碗苦得要死的藥喝了下去。
穆峰將碗交給侍從,用干凈的布巾為公主擦了擦嘴角,放柔聲音問:“好些了嗎?”
哪有這么快見效的?
慕秋瓷在心里翻了個白眼,但還是點點頭。
穆峰為她掖好被角,伸手試了試她臉上的溫度,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