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秋瓷也瞧見了,面上微紅,快速移開眼,幽怨嗔怪道:
“你不會自己解開嗎?”
穆峰可不愿意她真把自己當個取樂的物件。
他拉過公主的手,按在紅帶上,語氣強硬。
“公主綁上的,自當由公主來解。”
我若不解開,難不成你就讓它一直綁著嗎?
慕秋瓷心中腹誹著。
還是動動手指為他解綁。
剛一解開,那充血一晚的旗幟就在她手中跳動。
“公主。”漠北王埋頭湊近,攬著她,在她耳邊輕喚。
剛剛睡醒、心如止水、毫無谷欠望的慕秋瓷,差點想給他掰斷。
最終還是靠著“自己闖出來的禍自己解決”的責任感,勉強幫了他一把。
這么一通折騰下來,慕秋瓷自然也沒法睡了,只得跟著起身梳洗。
明瀟來到她身后,為她梳發。
慕秋瓷環視了圈屋內的侍人,發現寒玉不在。
“他沒想不開吧?”慕秋瓷擔憂問。
這種士族出身的文人,總是把一些東西看得比命還重要,動不動就要赴死。
明瀟想了想,道:“是有點想不開……他執意在帳外跪著,直到公主出來。”
漠北草原的寒夜,在外邊跪一晚上,尸體都僵了。
明瀟知道公主擔心什么,趕緊補充:“被我打暈,跟姐妹們一起把他抬回去了。”
慕秋瓷這才松了口氣。
“叫他別多想,已經沒事了,漠北王不是不講道理的人。”
她想了想,又道:“讓他去幫我收集漠北各個部落的信息。還有他的琴不是壞了嗎?看能不能找人修一修,或者再造一把。找點事情給他干,讓他忙起來。”
對付寒玉這種內心糾結的文人,就該讓他忙到沒空去想死啊活啊的。
“公主真好。”明瀟低聲道。
只要是來到公主身邊的人,公主都將他們庇護在羽翼下,用自己的方式保護著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