漠北王還記得自己將公主從馬車上抱下來的感受。
她輕盈得像是一陣風,仿佛沒有任何重量。
只給他身上帶來縈繞不去的芳香。
她碰過的地方都是香的。
使臣識趣的咽下了到嘴邊的話。
雖然覺得一個女子、還是代表著皇家威儀的公主,如此這般很不合規(guī)矩,但……入鄉(xiāng)隨俗吧。
公主能適應這些,也是好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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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不小心吃太多了,有些撐,一吃多就容易犯困。
慕秋瓷迷迷瞪瞪,腦袋微偏,在即將碰到漠北王肩頭時猛地清醒過來,重新坐直了。
早就等待著公主靠上來的漠北王有些遺憾。
但見公主疲憊,他還是吩咐侍從帶公主去寢帳中休息。
今晚是他們的大婚之夜。
用慕朝的話來說,叫洞房花燭。
漠北王有些心熱,只是晚宴還未結束,他還不能離開。
公主走后,看著底下那群追隨他的部落首領,漠北王突然覺得這些家伙有些礙眼。
他岔開腿坐著,一條腿踩在矮凳上,姿勢狂放,端起酒對底下眾人道:“來,喝!”
把這些家伙都灌趴下,他就能回去陪公主了。
慕秋瓷出了金帳,被外邊的風一吹,立刻睡意全消。
金色大帳后邊,有兩座稍小些的寢帳。
左邊那座是純金色,顯然屬于漠北王。
右邊那座是紅色,布置得喜慶,外邊還站著她的侍從和侍衛(wèi),是她的寢帳。
寒玉和明瀟本就在寢帳外等候,見到公主,立刻迎上前去。
“公主。”
寒玉行了一禮,起身接替那位異族侍從的位置,伸手扶她。
“熱水備好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