負責人氣喘吁吁地跟上來,看到站在門口左顏,她愣了愣,換了語氣問:
“您是這間房的租客嗎?上面特意吩咐將這間房原封不動地留下,嗯……只在外部增加隔音處理。您還要將東西帶走嗎?”
“不了……”
最后看一眼那張被收拾得干凈平整的床,左顏關上門。
離開改建中的旅館,左顏站在路邊等公共飛行器,打開終端,找到顧先生的通訊頁面。
最新消息還停留在前天夜里。
顧先生發了句“到了”。
而她回了句“馬上”。
手指滑動,往上翻閱聊天記錄。
幾乎都是這樣“到了”“馬上”“到了”“路上”“到了”“樓下”之類的談話。
宛如兩個簽到打卡機。
直到最頂部,才有顧先生給她發《個人資產證明》那天的寥寥幾句正常談話。
左顏看了會,抬起手腕的終端,對著自己拍了個照,將背景的旅館一起納入鏡頭。
左顏點開拍好的照片看了看,確認自己的笑容恰到好處,單邊眨眼的表情很靈動。
隨后拖到照片,給顧先生發了過去。
過了一會,顧先生的消息發了過來。
是一張顧先生端正坐在辦公桌后的模樣,他穿著白色襯衣,微微偏頭看向鏡頭的方向,表情緊繃,略顯嚴肅。
背景是灰白色的墻壁,裝修簡約硬朗。
椅背上搭著一件黑金色的外套,款式有些熟悉。
左顏的視線在那露出一角的外套上停留一瞬,又移動到顧先生冷峻帥氣的臉上。
看起來像是在辦公室里工作。
不過顧先生這圖拍的,倒像是在開什么嚴肅的新聞發布會。
發完圖后,對面就沒了動靜。
看起來,他們像是從兩個文字簽到打卡機,升級成了圖片簽到打卡機。
左顏又等了會。